来人往的马路,咱把大巴车拦截,一群人冲上去,会不会造成人群慌乱?第二,樊歆好歹是个公众人物,众目睽睽下咱们把她像抓犯人般逮回来,这事一旦报了出去,她可就得成为笑柄了。”
慕春寅揉了揉太阳穴,须臾他再次拨电话给信息部,“我们的定位系统保证不会出错?”
对方几乎是拍着胸脯,“您放心吧慕总,三十多颗卫星在天上看着呢,绝不可能出问题。”
慕春寅挂了电话,扭头吩咐司机,“去天津。”
汪和珍惊讶的看着他,“慕总,去天津?”
“嗯,我们跟着大巴一路去天津,我接她下车。”慕春寅眸里一半苦涩一半希翼,“车上十几个小时,也许她冷静下来,想起我的好,就回心转意了呢?”
※
随后的时间里,慕春寅的车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跟着大巴车。
通往天津的高速公路漫长到看不到尽头,蜿蜒着像要伸到天边。路上一直在下雨,越往北走雨势越大,哗啦啦的雨穿越这灰蒙的天地间,砸在车上噼啪作响。
车里寂静无声,气氛像是头顶乌铅色的云层,压抑到极点。慕春寅倚在副驾驶上,对着窗外雨幕沉默。
这样大的雨,让他再次想起湖心岛狂风骤雨的那一夜。其实他厌恶这些回忆,就像他厌恶那时的自己,简直面目可憎。
那天他彻底疯了,他把她困在浴缸,又箍又咬不住□□,她推他打他求他,哭得喉咙都哑了,他却无动于衷。最后她气若游丝地说:“慕春寅……我恨你……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
他在她绝望而愤恨的眼神中跌跌撞撞离去,那一刻她还浸在水里……他无法直视她当时的痛苦,正如他两个小时后进房时,她沉浸在冰冷的水里,仰着头,眼神空洞地望向天花板,如一只窒息的鱼。
也许那时她对他的心就死了,是他用暴戾亲手将她凌迟。而这些日子的巧笑倩兮温顺安静,是她决绝的告别式。
压抑的车厢里,慕春寅缓缓捂住了脸,遮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