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墙上的时钟嘀嗒走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不管床上的人有多不想醒来,这漫长的梦终有结束之时。
樊歆睁开眼的那一刻,是在一阵清脆的鸟鸣声中。窗外阳光倾泻进来,照得房间一片通亮,她许久未睁的瞳孔受不住这强光刺激,忍不住闭上眼缓和了片刻。
再次睁开眼,她慢慢转动眼球打量周身的一切。
下一瞬一惊,这是穿越了么!
她躺在一个古香古色的房间里,身下是镂空雕花的木制床榻,抬头可以看见缀着流苏的丝质床幔,床右侧是个红木质感的屏风,上面绘有花鸟山水图,左侧窗户是古式的朱红小轩窗,阳光被格子缝隙分成丝丝缕缕。清朗的风吹进来,送来沁人心脾的花香,隐约还听见起伏的浪潮声钻入耳膜。
这到底是哪!
未待她想明白,门被推开,一个颀长的身影踱步而入。藏青色的衬衣墨色长裤,明媚的阳光洒在他亚麻色的碎发上,映出一圈辉光——现代风的打扮提醒她没有穿越。
见她醒了,这人面无表情走过来,伸腿踢了踢床,口吻嫌弃,“没死啊,睡了三天终于活了?”
说着转身端来一杯水,重重往床畔的桌上一放,硬邦邦丢下两个字,“吃药。”
樊歆讷讷地瞧着面前的男人,“慕春寅……这是哪里?”昏睡了三天,她嗓音沙哑的不成样子。
慕春寅不回她的问题,仍是紧绷着脸看向水,见她不动,他干脆过来,直接拿药往她嘴里一塞,而后给她灌进一杯水,樊歆被迫咕咚咕咚一阵吞咽,药就这么进了肚。
喂她吃完药后,慕春寅径直把门一关,走了。
樊歆抱着被子斜靠在床头,恍惚的打量着周身一切。
慕春寅说,她昏睡了三天。
三天……
她脑子又凌乱起来,一时是这三天梦境中的痛苦与煎熬,一时是三天前她在大雨中无助而慌乱的奔走……这痛楚的记忆让她分不清是庄周化成了蝴蝶,还是蝴蝶化成了庄周。
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