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之紧张……”
莫婉婉说到这口吻一转,“说实话,虽然我讨厌温雅,但不得不承认她很不容易,她爸妈死时,温氏负债累累四面楚歌,她在风雨飘摇间以十九岁的年龄接任董事长,为了家族吃了不少苦
。”
……
“樊小姐!”一个声音突然传来,打断了樊歆的思绪,就见一个西装革履的小伙子站在樊歆面前,往洋房朱红的木门一指,“我们董事长请你进去。”
“哦。”樊歆回过神来,点头。
朱红木门旁是镂空的雕花窗,古代小轩窗的感觉,樊歆向窗内扫了一眼,光线很暗,看不见里头有什么。
木门被打开的一瞬,樊歆听到属于老旧门板摩擦的“吱呀”声,阳光从屋外照进,尘埃肆意的漂浮在光线里,樊歆慢慢看见里面的场景。
这是一间狭长的房间,具体说更像一个幽深的长走廊。走廊旁都是老式的家具摆设,木质的博古架,木质的案几,上面摆放着些古玩,也不知是不是古董……经历了太长时间,这些木制品皆透出一股腐朽的味。
墙上挂着许多相片,是按时间排序,先是现代的彩色照,相片上的中年男子穿着西装革履,樊歆并不认识。随着脚步往前走,照片变成黑白色,再不是先前西装革履的男人,而是另一张穿着中山装的陌生面孔,再往前走,中山装变成类似民国时期的的长袍马褂。再往前,胶卷质感的照片没有了,成了手工画像,清一色淡黄宣纸黑色墨,一笔一划勾勒出更多面孔。画像上人的马褂装变成蓝色长袍,还配有带翎羽的帽子,像满清官员装扮。一个个高大魁梧的男人,或英姿飒爽的跨在马背上,或官威十足的坐在庭院中,充满封建时代的贵族派头……
到最后一幅画之时,长廊终于走到尽头,画像下竟有一案几,上面摆着果盘,燃着白色蜡烛。四周安静无声,冷风从长廊那畔吹进来,火烛幽幽闪了闪,一屋子的画像挂在冰冷的墙上,像追悼会上的遗照,睁着空洞的眼齐齐望着樊歆,她霎时背后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