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的是,蓬荜生辉的老板笑不出来了。
因为包厢里还坐着一个人——荣光的少董。
年初盛唐慕总跟荣光少董为了小花旦大动干戈的事被传得满城风雨,有小道消息称两人曾为樊歆闹得不可开交,这一说不知真假,但可看出双方关系之剑拔弩张。如今这冤家碰了头,就怕一言不合大打出手,两个都是y市举足轻重的人,届时不管哪个有闪失,银光酒吧就等着歇业吧。
老板战战兢兢,又不敢阻止,只能蹲在包厢门口,防着里面出事。
厚重的隔音门后,一张四方形胡桃木茶几,一对真皮沙发,两个男人隔着茶几对视。左边男人交叠着双腿,斜斜歪在沙发上,亚麻色的碎发在头顶水晶灯的照射下晕开一圈微微的辉光。他左手把玩着一个金色质感的打火机,右手托着下巴,英俊的眉宇间透出慵懒散漫的意味——这是全然不将对手放在眼里的架势。
与他闲散优容的气质相反,坐在他对面的男人清贵内敛。简单的衬衣西裤,背脊笔直气质端庄,双手搭在两侧扶手上,双脚优雅微倾,坐姿完美到堪称世家子弟的风范。朦胧的灯光投到他身上,他清隽的长相略显疏淡,深幽的眸底像宁静的海,透出超乎常人的沉稳。
穿着衬衣打领结的侍者走过来,对着神态各异的两位大人物,小心翼翼问:“慕总,温总,两位想喝点什么?”
“红茶加冰块。”慕春寅懒洋洋换了个坐姿,依旧跷着二郎腿,眸里悠悠笑意如辰光浮动。
温浅姿势不变,“茉莉花茶。”
慕春寅微微挑眉,眸里浮起兴味,“不都说荣光温总只喝冰水吗?怎么改了口味?看来温总是个善变的人,不知道对感情会不会也这么善变?”
温浅淡淡地道:“世上没有一沉不变的事,只要那件事值得让人改变。”随后补了一句,话里有话,“樊歆说冰水伤胃,为她值得,我就戒了,改喝茶。”
侍者将红茶与花茶端了上来,慕春寅接过红茶,拿在手心里晃荡,上好的红茶清亮剔透,细碎的冰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