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没什么,在里面想点事。”
“想什么这么久?在里头待久了容易缺氧。”
齐湘没答话,她披着湿漉漉的头发去了露台,一面走一面说:“小林,替我订下周五去悉尼的机票?”
“下周您不是受邀去巴黎看走秀吗?”小林愣了会后突然反应过来,“下周五温先生要去悉尼,所以您也想去?”
齐湘没答话,她站在露台上,神色凝重。
料峭夜风将她额上的刘海吹得颤动不停,她的视线落在茫茫黑夜之中,思绪却回到了今夜的餐桌上。
觥筹交错间,小年轻们给樊歆敬酒,樊歆不会喝酒,出于礼貌倒了半杯啤酒,一只手却截住酒杯,递来一杯果汁,“女人别喝酒。”
出声的人是温浅,表情很平静,眼神里却有什么情愫一点点地,在这热气袅袅的席间,宣泄开来。
彼时她坐在他身旁,扣紧了手中竹筷——刚才她喝了几杯,他都不曾理睬。
先前她从未觉得樊歆有什么特别之处,不论是长相气质还是家室学历,自己都更胜一筹
。要真挑出点与众不同的,也就是樊歆的性子比较倔强罢了,当然,这在她眼里并不算什么讨喜之处。
可就是这样一个无甚特别的女人,不仅高高在上的慕春寅宝贝般捧着,便连温浅也不对劲了。他一贯清高自傲,对谁都淡漠清疏,可唯独对樊歆,他眸里时常有柔软的光亮。
譬如就在今晚的聚餐上,他的眸光时不时就往樊歆身上掠去,将她喜欢的菜移到她面前,在她出汗的时候递纸巾,噎着了的时候送水……很小的细节,不动声色却如涓涓细流无处不在。
而那天失火后的电梯间,从来喜怒不形于色的他,罕见褪去了万年不变的沉稳,急切将她拥入怀中。
那一刻他脸上的庆幸与欢喜,满满地,藏不住。即便是六年前他与自己相恋之时,也从未见他如此开颜过。
一叶知秋,形势越发严峻。
……
冷风吹过,阳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