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
相无垢摇头道:“我只看到了伱说让他做什么事,他就去做什么事,可丝毫没见他有什么不乐意,不听伱差遣的。伱今次说出这种话来。可不是要为难我这个老朋友么?”
“所以说,伱还是要多去人间走走,老是站在这里看人间,即便是看到了所有事情,却不一定能看懂所有事情。”
黑袍人手中捏着一枚棋子。不住的敲着棋盘,似乎也在考虑下一子落在何处。他口中说道:“我让他去做的事情,都是他不会不愿意做的事情,所以我对他有所差遣的话。他还给我几分面子。”
“但是他不愿意去做的事情,我一件也没让他去做过。因为我知道他不愿意去做的事情。即便是我说了他也不会去做,我得为自己的面皮着想。总不能被人说让自己的部众抗命。”
“而伱今次让我去告诉他,他一直想要做的事情不能做……”
黑袍人终于落下一子,他望着相无垢摇头道:“我那至上宫现在还没到修葺的时候,就不用他去拆了。”
“这……”相无垢一时间无言。
“不用多说了,这盘棋伱输了,没有继续下的必要了。”
黑衣人敲敲棋盘,站起身,从容道:“伱所担忧的那件事情,必然会发生,只不过是早晚而已。无妄做的事情也早晚会去做,只不过是恰逢其会而已。乱子一定会出,但是只要照应的周详,这倒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如果伱有空的话,不妨来这尘世中走一走,虽然伱在这里俯视人间一样看的清楚,却不如在尘世中亲眼去看来的通透。”
言毕,黑衣人转过身去,准备离开这踏空山。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嗯?”
黑衣人眉毛一挑,转头问道。
“恭送至上魔主。”相无垢翻了个和他气势不符的白眼,懒散的拱手道。
大笑声中,黑衣人化光而去。踏空山上,只剩下相无垢一人。
“看不透了,看不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