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急中躲开了后心要害,却免不了左肩上的森然一剑。
这一剑,带着寒流,带着愤怒,带着哀怨,贯穿了聂通的肩膀,把一股冰寒无匹的气劲灌入这老奴体内,随即毫不贪功,抽剑即退,完全不给聂通反击的机会。
“啊——”聂通发出一声惨叫。他一个踉跄,勉强驻地不倒,右手连封几个穴道止血,口中喊道,“小侯爷,你干什么,老奴不曾得罪你呀!”
他这声叫喊,是缓兵之计,是迷惑敌人,是查探叶初方位,但惟独不是求饶。这个心藏险恶的老狱卒很清楚——这一战,将是不死不休!
这一点,藏身在雾中的叶初当然更加清楚。他运起《血月谛命经》的藏杀决,缓缓开口道:“你是否记得,三十年前,举国饥荒。那一年,你饥寒交迫,骨瘦如柴,险些饿死在路边。是谁,给你口粮,更将你带回家,好生照料?”
叶初的声音,带着奇寒的气息,在迷雾中飘飘荡荡,忽左忽右,透着诡异的气息,杀机无限。
“老奴不曾忘!”聂通高声叫喊,仿佛忠心耿耿。而他的双眼四下扫视,却丝毫看不到痕迹。
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雾中,明眼人怎能与自封双眼的人比感知?
他只觉得后心一股冰冷袭来,连忙就地一滚,只觉得右腿一凉,已是又中了一剑。
“你当然不曾忘记,只是你从来不曾感念!在你眼中,侯府的施舍似乎理所应当。”叶初的飘渺声音又在迷雾中响起,“那一年,你进了侯府,养好了身体,随后便要求习武。你口口声声说要在战场上报答侯府恩情,可实际上……你只是想要出人头地!”
这句话,戳破了聂远一只伪装的假面具,他心头顿时悸然,下意识的初声抗辩。
“没有!呃——”
又是一声惨叫,却是聂通又中了一剑。这一剑从他右前方刁钻的角度袭来,让把注意力都集中在身后的老奴措手不及,右臂上多了一条半尺长的口子,血流不止。
此时,聂通身上已经有三处伤口,流血和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