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字,也就只能称得上工整了。金家请的女先生也是临安城有名的,她学的那么些年,写的字还不如玧哥儿的。”
金嬷嬷笑道:“字还是其次,心意最重要嘛!”
金老夫人轻轻磕了磕茶盖。打断她的话道:“做戏的话有嘴巴的人都会说,有什么稀奇?”
她说着,目光一转,又落到了小艺身上。
“你们姑奶奶若真是有心,她自己怎么不来?”她挑眉冷声道。
小艺身子一颤,像是十分畏惧似的,俯身叩头道:“老夫人明鉴。我们姑奶奶真是一片诚心,只是她前儿才说的要自禁足一个月,又怕老夫人还生她的气,今日是断不敢来的。”
“她还真要禁足一个月?”金老夫人嗤笑一声。“也不知是做给谁看,和谁过不去呢!”
小艺不敢回这话,只将头垂地更低。
往日老夫人对姑奶奶也是极好的,怎么如今两个人之间的间隙这么深了?她又想起金素云那日一口一个“老太婆”,身子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金老夫人只当她是吓得。
“行了。”她不耐地摆了摆手,“你回去告诉她,要真是知错了,就收拾收拾和我一道去上香。躲一个月算怎么回事?怕府里的人忘了她做过的事?没的让人笑话。”
这是不打算再追究姑奶奶了?小艺心里一喜。
“还不替你姑奶奶谢过老夫人?”金嬷嬷含笑提醒道。
小艺忙端端正正地磕了三个响头。
金老夫人扬手让她去了。
原是定的辰时出发去普雨寺,但因金素云来的迟,谢府的轿子直等到辰时三刻才上路。
“呸。她脸皮还真是厚。”
坐在轿子里的柳氏放下轿帘。空口啐了一声,那一头金素云正被小艺扶着坐进轿子。
同柳氏坐一顶轿子的黎氏只笑了笑。
“你还笑的出来。”柳氏瞪了她一眼,“她做了那样没羞没臊的事,玩儿似的禁了几天足。母亲就不追究她了,可见她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