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所说的话又让他心提了起来:
“最近徐卿所忙何事,无且可曾知晓?”嬴政这话像是随意说出,但夏无且随徐福入咸阳多时。以他对嬴政了解,觉得嬴政此人深不可测,难以捉摸,再加上又有他师伯那般看似道貌案然,实则肚子里一腔坏水儿的人辅助,想来也是个面甜心苦的,他不由提高了jing惕,深怕一句随意闲聊的话将自己绕入圈套中,不过嬴政既然已经开口,便表明他心中已经有了计较,不过这事让他如何开口!夏无且陷入纠结中,一方面为自己不愿出卖徐福可惜却又自己玩心计不像是嬴政对手而头疼,另一面为了忠诚老实,像师伯所说的那般,但如此一来对师尊好像情况又有些不利,他算是看出来了,前几ri前去徐府的几个老头儿中,有好些人可是话里行间都露出对徐福拉笼之se的。
虽然这些人未曾说过嬴政坏话,但徐福前来是给嬴政作臣子,好臣不侍二主,好马不配二鞍,既然徐福与嬴政为臣,若还有人来挖墙角,纵然这些人表现得再忠诚,夏无且也看得出其中诡异之处来,想来徐福也看得出,不过目前这种情况说不定对他有利,因此他仍是装作不知道一般。夏无且不过是个给人家当徒弟的,别说如今还没有熬出头来,就算是熬出头了,他也不可能讲着徐福坏话,踩着他往上爬,否则这样的行为恐怕就算禹缭对徐福再是不喜,也不会轻饶了他。夏无且陷入纠结之中,嬴政问话,他竟一时半会儿的回答不出来。
嬴政也不急着催他,一边端了杯盏饮了一口茶汤,一边好整以暇等着夏无且回答。他这样不声不响的给人造成的心理压力更大!夏无且苦了脸,半晌之后才绞尽脑汁想出一句话来:
“最近小人身体不适……”至今领了官位的乃是夏无且的师尊徐福,虽然做事的是夏无且,但实际他并未有官身,相当于只是一个打白工的,自然不能口称为臣,只是夏无且这个好不容易想出的脱身之计,在看到嬴政朝他望过来似笑非笑的眼神时,顿时便凝固住,干笑了两声,目光便左右游移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