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起项燕是否与秦兵有关,前几日才不令攻城,只使投石车攻击。许多人这样想了,便哪里还有战意,也不管那战鼓声敲得震天响,这会儿心中竟然全是怒火了。项燕嘴角边的血沫儿还未干,听到这儿,忍不住又是一口血长吐了出来,再也忍不住,狠狠骂道:“竖子!”
项荣看他脸色铁青,暴跳如雷的模样,心下虽然也气,但更多却是担忧项燕身体,见他气得身体都摇晃了两下,唯恐他气出个shime好歹来,连忙按着剑鞘大踏步上前便将他扶住,一边担忧道:“将军,还望保重身体才是,此间小事,何须如此动肝火!”他不劝还好,一劝项燕越发觉得脸上无光,气得额头青筋迸裂,一下子将儿子推开,眼珠通红,喘气如牛一般,胸口不住起伏,‘铿锵’一声便将原本挂在自已腰后的长剑抽了出来,厉声吼道:“攻城!立即着人撞城门,某家今日定要以血洗此辱!”
此时的项燕如同一个被激怒的野兽一般,满脸煞气。项荣见他此时喊话声音虽然有些沙哑,但却杀意十足,顿时zhidào项燕这是动了真火,当下哪里敢逆了他意,更何况项荣ziji也是觉得用蛮力攻城而远超过用计谋痛快,因此听他这样一说,顿时心下便愿了大半,只是吃了秦人的亏几回,就连这个行事直爽只知图爽快的汉子也忍不住心中生出几分忌惮来,平日一向冷静的项燕此时又气成这般理智全失的模样,他也怕再中秦人奸计,恐怕项燕到时会气得更加厉害,因此项荣强忍着答应的gdong,小心翼翼道:
“只是将军,秦人奸诈狡猾,恐他们便是以此激怒将军,使将军攻城,却又另有奸计等候。”
若是换了平常,见儿子zhidào动脑子,项燕恐怕心中便要生出欣慰之感来。但他刚刚才吃过卫腾的亏,此时正是气得要死的shihou,项荣这小心翼翼的话便如同火上浇油一般,‘轰’的一声便将他的理智烧了个烬,一下子将无处可泄的火气一股脑发泄到儿子身上,顾不得此时身边还有亲卫随从在,一把扯下挂在ziji身上的长剑,连剑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