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汉子被不知从何处出现的流云如捏小鸡一般抓在手里,这中年人眼中露出不忍之色,开口求情:“此人何其无辜,只是受某连累而已,都说大王仁义,不若放了此人一条生路罢!”
“阁下亦不过阶下之囚而已,如今竟替旁人求情,当真可笑!”王翦笑咪咪的,一脸老实模样,说出口的话却是令这中年人额头青筋崩裂,若不是此时他不知为何身体里提不起气来,恐怕此时早忍不住冲上前与他打上一架了,他忍下这口气,目光却是落在嬴政身上。
“天下生杀大权乃是掌于政之手中,要杀要赦何人,轮不到君来指手划脚!”嬴政态度温和,只是说出口的话却是嚣张狂妄至极,那中年人心下震动,嬴政又接着道:“更何况君行动之时,早知借此人之手会连累此人,君依然做了,政乃秦王,岂容小人作祟?罪魁祸首,害此人性命者乃是君,政只当君堂堂男儿,未料也会有如此死不承认之时!”
“此乃诡辨!”这中年人满脸胀红,他觉得饶这人性命不过是嬴政举手之劳,如今被嬴政一说,竟然最后说到是自己的错来,偏偏他明知嬴政意思,却又心中生出愧疚之感来,恼羞成怒喝了一句,再也说不出话来。嬴政也懒得再睬他,只是带着王翦等人朝那吕氏遗留的府邸行去。那原本散在门口四处的人见到嬴政前来时,先是出来冲嬴政行礼,又分别又融入人群之中,这些人中有一部份是从禹缭手下的影武者调出来的,如今看来成效彰显,若不是之前这些人主动站出来,恐怕还当真不易发觉。
这中年人原本以为关押欧冶世家的府邸周围并无人守候的,他原是早就趁此时疏于防备动手,只是怕带着这些人不好出咸阳而一直按兵不动,想杀为首之人而已,谁料这会儿看见才知自己之前估计错误,纵然是他今日真将嬴政放倒,恐怕也进不得这屋中,不由满面黯然之色。
嬴政步上青石台阶,那朱色大门却突然间由里至外突然被人打了开来,门上挂着的青铜兽环因开门的动作而微微晃动,那里头钻出来一个身材强壮魁梧之人,跪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