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麻布深衣将他气势浑然天成的展露出来。
蒙骜等人下意识的放轻了呼吸,深听吵醒了闭着眼睛的嬴政,魏辙见此情景,心中着实欢喜,嬴政君王之威势如此浓厚,只会让臣下对他更为追随,光是这份气度与涵养,纵然是嬴政还年少,可是比之昔年的周天子,已不知强了多少。
车内一阵安静,而动作不羁坐于马车之外的公羊式却是目光如鹰隼般装作不经意似的四处打量。此时天色已暗,路上行人并不多,只见街道两旁民舍窗杦里传来微弱的灯光,四处能见着聊聊升起的炊烟,禹缭的住所正处于咸阳东侧的行馆之内。月亮已上柳梢头,行馆处却并不如一路行来看到的民舍紧闭,反倒大门敞开着,几个穿着灰色衣裳的年轻人正候在门外探着头脑,见到嬴政一行的马车过来时,几人顿时眼睛一亮,连忙就迎了上来:
“贵人可是要在行馆落脚?”公羊式气质不凡,虽说穿着一身儒士常穿的裳服,不过他身后却别着长剑,目光虽然温和,但这几人常年累月站在行馆外,见的三教九流的人多了,一双眼睛自是不凡,更何况此时马车并不多见,除了一些贵族与累世的商士之家,恐怕许多寻常人连马匹也用不上,这辆马车虽然外表瞧着不起眼,但拉车的马却足有两匹,这几人腰更弯了些,公羊式却是微微摇了摇头,反倒转身恭声道:“主公,行馆到矣!”
此时人对于自己效忠的主子都称主公,行馆外几个招呼客人的仆人一听公羊式称呼,顿时面色变得更为卑谦,见到这样的贵人,他们并不敢上前去套近乎,反倒是避之而唯恐不及,此时一听公羊式说话,只听一声冷冷的应答声,几人眼角余光外,只瞧到几个穿着黑色裾裙的人影跳了下来!周围空气顿时一阵冷凝,几人双腿哆嗦,竟然下意识的跪在了地上。
嬴政斯条慢理的整理冠袍,魏辙却开口问这跪在地上的几人道:“最近可是有一位耋耋之年,带着一位壮士的老人家住在尔等行馆之内?”他问的是禹缭,这跪在地上的几人顿时就明白了过来,禹缭外表一看就是仙风道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