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看了麃公一眼,抱拳道:“将军爱护之心,末将心领,但如今局势未明,末将家里又有老小,实在是不敢擅自作主。”他说完,沉默了下来。麃公听完他这话,哈哈大笑,一边伸手拍了拍他肩膀,一边转身往回走,嘴里道:“王翦,你就是太过小心谨慎了些,须知男子汉大丈夫,机会错过,往后痛惜平庸半生,可非你所愿,倒不如趁着年少之时,拼博几回,纵然身死,也能替妻儿挣下一份家业!男子汉大丈夫,脑袋掉了,不过碗口大的疤,你实在太小心了些!”麃公说完,大步朝自己马车处走去,那中年人听完,若有所思的低垂着头,脸色羞红,站在原地半晌,抬起头时一双虎目绽放出熊熊亮光,按了腰后长剑,大踏步朝那马车处走去。
他身材高大,那沉重之极的盔甲穿在他身上不止没让他脚步蹒跚困难,反倒是衬出他虎虎之威,麃公马车并未走,听到盔甲磨动的声音,掀开帘子,正巧就看到他大踏步而来,麋公眼里透出欣赏之意,抚了抚胡须,长笑道:“王翦,上车与某一聚!”
王翦答应了一声,身子一弯,就钻进了马车里头,车轮‘嘎嘎’转动了起来,王翦面色肃然,跪在麃公面前:“末将愚钝,还求将军教我!”
“你自小聪惠过人,某也算瞧着你长大,哪不知你心中抱负,可惜你前辈之中并无出色人才,眼前一条通天大道直摆你面前,可愿就此放过,只看旁人花团锦簇,意气风发,而你就此潦倒,郁郁终生?你如今已临近三十之数,可是要就此平庸一生,只做一个平日跟在某身边,偷闲渡日,不犯丝毫危险的懦弱儿郎?连自称丈夫也是不敢?”麃公开始时脸上还带着笑,越说到后来,脸色越是严肃,甚至隐隐有雷霆万均之势,大声喝道。
“末将不愿!”王翦背脊挺得笔直,眼里透出坚定倔强之色来,声音极为洪亮,幸亏外头还响着夹道两旁欢迎百姓们的雷鸣掌声,才将他这声大喝压了下去,不致显得突兀,他脸上露出屈辱之色来,紧握着腰后长剑的手登时透出股股青筋来:“末将亦有满腔鲜血,愿以马革裹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