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间的阴森越是浓厚,聂元当初与他说过的一些事情偶尔露出的口风他曾牢牢记在心间,此时与布帛上面的小字相印证,竟然有许多细致之处不对劲儿,如是照着他所说练下去,他所说地方虽然看起来只是微小的不同,但布帛上却用朱砂标明,稍有差迟错一点,轻则真力尽失,筋脉破损,重则气息断绝,或成为废人!
怎么可能?当年聂元亦笑亦关心的模样至今还历历在目,在嬴政心目中地位不低的聂元,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嬴政有些不愿相信,但事实摆在眼前,这布帛藏在玉佩中,没有谁会弄这样一个图谱来与人开玩笑,更何况嬴政至今想起聂元看自己时的目光以及种种不赞同,他总说自己性格阴沉又睚眦必报,容易走极端,为人又不肯大度良善,他一向不喜欢自己年纪小小行事却狠辣,所以不愿意让自己修为更高,到时多造杀孽,聂元此人看似性格不羁,可却总怀有一种悲悯天下的心,他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也不是不可能。
他不是真心教导自己!这个念头一闪进嬴政脑海,他当下面容木然,犹如石雕般,眉宇间的阴沉浓得化不开,一双眼睛里带了些被背叛后的愤怒与忧伤,以及一种从脚底传上来的冰冷感,好半昨之后,才冷笑了两声。
阴冷的笑声在空荡荡的大殿里回响,更显森然,嬴政又看了小布帛一眼,珍而重之的将它贴在离自己胸口最近的内衣处放好,才接着紧紧捏了捏手掌,面容重新又变得平静。
邛胥留下来的那把短剑因砍玉佩而缺了个口,显然已经不好再用了。嬴政淡淡看了一眼,却仍旧是将这柄已经破损的短剑放在自己榻最内侧处,这短剑用的材质特殊,也不知道是何种物质制成,远比一般青铜锋利,好好放着,往后找到能工巧匠,说不定还能重新锻铸。收拾妥当了这一切,才唤了外头的宫人进来,侍候自己收拾洗漱了,躺在床上,想着这两日以来发生的事情,许久之后才微微闭上了眼睛。
回宫几日之后,嬴政将自己从邛胥处得来的一些外伤药品等交给了太子楚,更是让赢楚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