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头顶就挨了一下,十七抱着脑袋痛的不知所以,却见辛师父还是一如既往地正经,“与人说话,要专心,切不可三心二意。”
十七叫苦无言,连连点头,诚心诚意地认错,“师父……十七知道错了……十七不该回来得那么晚……十七愧对于师父的养育之恩啊啊啊……”
每次他认错就只有这几句话,辛师父也听得腻了,抬眼看他,“错不在你回来的晚。”
他看着十七,眼底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慈爱,“无论你回来的多晚,辛师父总归都会等你的。”
辛师父的话说得很慢,带着丝若有若无的愁绪,十七一愣,却听他又是话锋一转,“可你今天的错,却是你在西巷那一出,别以为师父不知道,阿黄都跑来告诉我了,说是你又去人家说书先生那儿闹事了?”
好你个阿黄,不就是来我师父这上过两天课么,不好好当那臭老头的跟班,居然敢跑来这告我状!
十七简直咬牙切齿,面上却是一脸苦色,“我……”
辛师父没让他继续说下去,只是叹道,“十七啊十七,不知你长了这一岁,会否让师父我老人家少为你操点心啊……”
看样子辛师父并没有要责罚他的意思,十七不由得一愣,抬头去看,辛师父却是已然转身,轻轻将门推开,朝屋内走去。
十七跟着走进去,却不由得愣住,屋内桌上摆了数根蜡烛,每根都摇曳着晕黄的光色,他素来眼力极好,上上下下都看了遍,正好是有十七根。再朝桌上看去,摆满了各色的小菜,还冒着丝丝热气,饭菜中间围着一盘长寿面,中间用荷叶垫着,放了只大大红润的寿桃。
十七愣了很久很久,才突然想起来,今天,似乎,是他的生辰,十七岁的生辰。
他突然觉得心头一热,连带着眼眶也是一热。
自他有记忆以来,也就是六岁起,辛师父每一年都会给他过生日,每一次都无比的丰盛,做了一桌的菜肴,还有一个大大的寿桃,蜡烛从七只,变成了十七只,他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