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张家兄弟,领了王谨军令之后,带着一帮军余,每日围在白鹿庵山下打转。
猫墙角,伏草丛,钻狗洞,爬树梢,直把偷偷摸摸的本领练的精熟无比。
守过十余日后,终于一天天刚放亮,埋伏的军余们抬头望见,山道上一个书生模样的人紧步下来。
张大一瞧,心中暗想,嗬,这山里就这么一条路,只通向那一座尼庵,清晨离庵下山,此人非奸即盗啊。
于是一等那书生过来,他便跳出树丛,带头拔刀将其截下,让众军余七手八脚捆成一团,带回了卫所衙门。
王谨已在衙门里办公,坐在公案后面,抬头看见张氏兄弟把一人推到堂中,打跪在地。
开口问道:“怎么回事?张头领,你们把此人擒来做甚?”
张大还未回话禀告,那书生跪在地上,先抖抖索索的颤声道:“是,是啊,大人,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尔等为何抓我?简直目无王法。”
张二一听恼了,举起刀鞘,狠狠在书生背上敲了一下,骂道:“呸,你这贼厮,还有脸说?衣冠禽兽!快说,为何一大早的从尼庵中出来,是偷了东西,还是骗了尼姑?”
书生痛的唉呦一声,羞的满脸通红,支支吾吾不敢出声。
张大禀道:“指挥,我等在白鹿庵外守候旬日,今日凌晨,终于发现这厮鬼鬼祟祟的从山上偷偷溜下,便拿了来,给您询问。”
王谨明白过来,点点头表示嘉许。
随后朝那书生温言问道:“这位秀才,我看你也是个读书人,应知礼节。为何夤夜留宿山中,令人生疑?”
“有何隐情?快向本官禀来。”
书生跪在地上,低着脑袋,无法回答。
王谨又和气道:“你放心吧,只要老实招供,本官绝不会为难于你。”
看他被捆的结结实实,像个粽子,十分难受,又招手道:“来人啊,先给他松绑,上坐。”
张家兄弟听了,手忙脚乱把绳索解开,又搬来一张凳子,放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