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兄长就要被送上刑场,她却只能焦急的干看着,那种对自己无能为力的痛恨,这一辈子她都忘不了,也不敢忘!
幸好在兄长执刑的前一日,突然接到特赦,将其改为流放。送别那日,她是笑着目送兄长离开的,生离虽苦,却也好过死别,她坚信,只要兄长人尚在,他们兄妹总有团圆的一日。
听从兄长语重心长的交代,她到底还是离开了郢都这个是非之地,来到了草长莺飞的江南,在泽州境内择一隅安度此生,等候兄长的到来。
至于郢都中的那些纷纷扰扰,旧人旧事,她却是准备将其埋葬,人总是得活在当下不是。偶尔,深夜睡不着时,她望着童童的侧颜,不是不曾怀疑过,她与兄长能从那场劫难中全身而退,到底是谁在背后出了力。
可天亮了,这种经不得推敲的猜想,经熹微光线一照,便如晨间雾气般消弭于无形,终究都只是过去。
只安稳日子总是不长久的,遇上了百年难遇的洪涝灾,一场无情的大水将她仅剩的单薄家产冲走,能从那场洪水中捡回一条命,都算是爹娘在天之灵保佑了。
带着童童,身无分文的她,便随着人流来到了禹州城外,在昏倒路边之际,能再次遇上谢安娘,也是洛芸娘所未想到的,他们母子俩这般都没死成,也该时来运转了!不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么!
这般想着,洛芸娘便眨了眨眼,故作轻松地说道:“指不定夫人就是我的贵人呢!”
谢安娘微微一笑:“不用这般客气,唤我安娘便是,你比我年长几岁,真要说起来,我还得唤你一声姐姐呢!”
洛芸娘怔了一下,便也落落大方的认下这个妹妹,看着谢安娘满是认真的道:“安娘,谢谢你!”
继而便爽朗地拍了拍胸脯,保证道:“以后只要用得着姐姐的地方,你只管开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洛姐姐说笑了,我这儿既无可赴的汤,也无需蹈的火,更别提甚么辞不辞了。”谢安娘捂嘴笑着,装傻充愣般将这报恩的话题一笔带过,洛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