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金大国手在屋里,石云开也就不着急进去,专心致志的听起墙根。听金奉恩这遣词,看来这仨老头关系不错。
“哈哈哈哈咳咳咳咳……金大人有所不知,国*朝和洋人打了几十年,从来没有阵斩过中将这个级别的敌方军官,没想到今日在平壤居然由此斩获,耀川贤弟真是教子有方,愚兄佩服,佩服!”左宝贵是山东人,虽然在奉天待了近二十年,说话还是改不了山东口音。
“哇哈哈哈哈……冠廷兄过奖了,过奖了。我家那个犬子,不过是走了运气,若是细究起来,还是冠廷兄麾下杨大人的功劳,说起来都是冠廷兄治军有方的功劳。”石耀川一开口,那就是满嘴大渣子味,听着那“哇哈哈哈哈……”的笑声,就能想象得到石耀川那一脸得意的恶形恶状。
功劳这个东西,要大家都要有所分润才好,石耀川和左宝贵已经一起扛过枪了,如果再一起分过脏,这俩人的关系可就是铁上加铁了。这一点石耀川很清楚,也不介意把功劳分润给左宝贵,只要能保证首功是胜军的就行。
“哈哈哈哈咳咳咳咳……耀川贤弟过谦了,过谦了,你我兄弟交往已久,耀川贤弟的大能,为兄一向是知道的。说来惭愧,当初耀川贤弟辞官归隐时,为兄身在热河剿办马贼并未得知,后来听说贤弟已经返回新民,为兄曾欲寻找贤弟,又因俗务缠身迟迟不能成行。这些年来,为兄每每念及贤弟,常引以为憾,没想到在这异国他乡的平壤,咱们兄弟再次重逢,真是老天有眼,老天有眼,为兄无憾矣,无憾矣!哈哈哈哈咳咳咳咳……”左宝贵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结束了感叹,听这意思,他和石耀川还是故交,难怪如此熟络。
“都说了不要笑了,怎么就是不听?再不听话,就把你们两个分开。”屋内传出一个清脆似灵雀的声音,石云开感觉有点耳熟,却想不起来在那里听到过。
“好好好,谨遵医嘱,谨遵医嘱。”这小灵雀还挺受宠,左宝贵被呵斥了一顿也不生气,石耀川居然没吭声,真是奇了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