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值一提。”盛薇荪面有得色,言语间颇为激扬:“薇荪不说位极人臣,却也荣华富贵受用不尽。这是这些荣华富贵都是家父、兄长他们挣来的,和我本人却没有太大干系。但我盛薇荪也是堂堂七尺男儿,我也想要光宗耀祖,我也想要后世子孙享用我的福荫。既然战事已起,薇荪也要尽人臣本分,为国效力岂能退却?岂能因身份尊卑有所差别?”
这话固然是自卖自夸兼煽风点火,也有几分指桑骂槐。
效果还是不错,小一辈哥几个都壮怀激烈,脾气最火爆的石昌茂甩掉前几日盛薇荪刚送的长袍,拎起面前的酒碗一饮而尽,然后“嘭”的一声把酒碗重重砸在桌上双目尽赤。往日最沉稳的石日升看着面色沉郁的石耀川一言不发,期盼之色溢于言表。仍以“局外人”自居的石日升也隐然生出几分豪情,只是一想到清军那些“猪队友”在战争中的不堪表现,马上又冷静下来。
“薇荪知道耀川兄心中顾忌,这几日和兄长电报来往,对往日之事也明了几分。耀川兄请看,这是兄长给耀川兄的电文,请耀川兄过目一观。”盛薇荪刚说完,一名随侍在旁的扈从双手奉上一封书信。
石耀川面有挣扎之色,纠结半响还是从扈从手中接过书信。
席间众人都屏声静气,目光都集中在那薄薄一张纸上。
石耀川果然有大将之风,既然接过书信那就不再纠结,一脸淡然的看完之后神色平静,让人难以推测心中所想。
“薇荪有心了。”半响后,石耀川终于缓缓开口。
“呵呵,应有之义,不值一提。”盛薇荪微微一笑,一切尽在掌握之中:“耀川兄当初官至参将,今日重回军中,自不必从头再来。这‘胜’字营乃是新设,如今只有咱们这两名管带,麾下也只有石家寨这一哨人马。本该等回到奉天再把人手补足,只是眼前大战将起,咱们一哨人马人手太过单薄,幸而兄长和盛字练军丰都统有几分交情,丰大人不忍看我等如此窘迫,特令曲大人率部至胜字营听令。”
这实在是太意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