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冷冻得死了。
我受够了这样平地风云迭起的生活,我受够了这样的遭遇,我受够了。
可是我那么懦弱,我一下子没有勇气跟他说我们要分开,这些左右为难纠结的情绪支撑着我,我最终拼命地按捺住自己内心的惊涛骇浪,我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我说:“你先放开我吧。”
张竞驰却依然紧紧地环住我,他说:“不放,永远不放。”
我完全没有再附和他的矫情的冲动,我毫无情绪毫无波澜淡淡地说:“我让你放开我。”
又是跟我僵持了一阵,张竞驰最终妥协,他慢腾腾地松开了我。
可是,他依然以弓着身的姿势站在那里,他看着我,可是我依然泪眼朦胧,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也有点看不清他了。
就在这时,一阵电话铃声打断了我们之间这一切怪异的僵持。
张竞驰这才直起身起,他掏出手机看了看,他当着我的面就接了起来。
很快,他对着话筒说:“刘大哥,你先别随意挪动红姐,我打个电话让医院安排专家去做个检查,我等一下就到。”
挂了电话之后,张竞驰轻声说:“橙子,红姐醒了。”
压在我心里面最沉重的一块石头总算是落地了,我想着先去看看红姐才是正事,于是我收起所有的情绪,我作势就想爬下病床。
张竞驰很快伸手过来作势想要按捺住我,我淡淡地看了看他的手,我说:“我要去看看红姐。”
他的手最终悬在半空中,没有落在我的肩膀上。
他沉默了大概一分钟,才轻声说:“你动了一个小手术,医生说今天得在床上休息。”
听他语气小心翼翼,再看他一脸的复杂神色,我想他说的那个小手术,大概就是清宫手术吧,就是将我的孩子从我的身体里面彻底割舍掉的手术吧。
我的心一酸,却当作没听懂似的,我还是说:“我要去看红姐。”
张竞驰又是沉默以对,我只得加重语气重复了刚才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