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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头像,一下子暗了下去。
我又盯着屏幕发愣了一阵,我的手不由自主地点了一个。
文件不算特别大,而且我用的是3g网络,很快就提示成功了。
动了动手指点开,我把手机凑到耳边。
让我讶异的是,里面传来了张竞驰的声音。
他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似乎很是愤怒,他说:“总之我还是那句话,只要李橙少了一根头发,我都会算到你的头上。”
我怔了一下。
很快,里面传来了那个老顽固徐老头的冷笑声:“算在我的头上你算到我的头上之后呢,你又能拿我怎么样你连知道自己的孩子是我安排人去处理掉的,你都不敢拿我怎么样,你今天还跑到家里放大话,不觉得自己可笑么没有我的话,你连个屁都不是没有我们徐家,你张竞驰算是个什么东西我就算是弄死了你的孩子,你连个屁都没敢对我放一下,现在谁给你胆子说大话了真的那么有本事,把我给弄到监狱里面去,你要狠不下这个心做不到这个事,就给我乖乖的闭嘴”
随后,里面传来了一阵沙沙声,就这样断了。
我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颤抖着手机又点开听了一次。
那些如同刀子一样的语言,不断地向我丢掷而来,我所有的冷静从容都灰飞烟灭,我甚至不能分出一丝一毫的耐心去推算猜测到底是谁给我发的这个文件,这个人选择在这个时刻发这个东西又有什么目的,我反而是旋过脸去,望着在远处还在向民警问情况的那个男人,那个被我深爱也似乎深爱着我的男人,他的背影依然伟岸,可是我为什么忽然对这个伟岸的男人生出浓浓的无法再心无旁骛地倚靠的陌生感呢
原来他早就知道,原来他一早就知道,我和他的孩子,不是因为医疗事故去世的。
原来我的孩子,果真不是因为医疗事故去世的。
原来,我嫁给了一个拥有着魔鬼一般的家里人的男人。
如果说之前我曾经怨恨,怨恨我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