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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一阵才反应过来,她是对我说话。
或者是她刚才在激动之下,说她失去了女儿,而这个遭遇跟我不谋而合,我忽然对这个出场喜欢摆谱的女人,心里面生出无端的怜悯。
但是我确实不好对于她刚才那个问题作出太多的回应,于是我沉默以对。
而徐艳芳依然看着我,她继续说:“可是哪怕可笑,我依然离不开逃不开,我可能要老死在这里了。竞驰还年轻,他跟他爸当年一样的那么帅,那么有担当,他确实是张正源的儿子,他才不是徐家囚在笼子里面的猫猫狗狗,他离开了其实更好。这些年我对他从来没有尽到一个做妈该做的事,他跟我也不亲,离开徐家之后,或者见面就更少了,就怕他吃不好穿不好的。”
我用眼角的余光扫了徐艳芳一眼,不得不说,在这一刻的她才更像一位母亲。
抿着嘴沉默了一阵,我最终说:“我会好好照顾张竞驰的,你放心吧。”
将所有目光定在我的脸上,徐艳芳缓缓地站起来,她扫了我一眼,又变回了冷如仙鹤的高高在上,她一字一顿地说:“你最好说到做到。”
她很快转身走了。
我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我一个人坐在那里,忐忑不安地等着。
过了差不多了半个小时之后,张竞驰波澜不惊地走出来,他一把牵起我的手,他极度温柔地说:“我们回家了。”
我循着他的声音站起来,我不敢开口问他,只得盯着他看,妄图从他脸上发现一丝异常的端倪,却终是寻找不得。
我握着他的手,他的手异常的凉,就跟他刚刚拿过冰块一样。
我大概明白了过来,他跟老头子肯定相互都没有妥协,他们的关系肯定闹得更僵了。
想想他因为我,跟家里闹成这样,我的心情一下子变得沉甸甸的,就跟有一块大石头压在心口一样。
可是张竞驰看起来却一副若无其事那样,他紧紧地牵着我往外面走,在快要走到车那边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