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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那么茫然地看着我,看了不下三十秒,然后他很快又闭上了眼睛。
我被他的昏迷已经弄得神经衰弱了,我很惊慌失措地触碰了他的手,我又怕自己太大声会惊扰他,我努力想要用平稳的声调,但是一张嘴声音就颤抖得断断续续:“张竞驰,张竞驰,你醒了就不要再睡了。别再睡了。”
他这才缓缓睁开眼睛,他似乎是想微微抬起手回应我一下,却可能是刚刚醒来没力气,挪了好一阵没过来。
他依然盯着我看,他的语速很慢,声音很低很低,他说:“我刚才以为我在做梦,我怕我醒了你就不见了。”
像是被狠狠击中了软肋一样,率先涌上我心头的不是那些甜蜜的感觉,而是似乎有人在我的心里面倒上了浓缩的柠檬汁那般,酸涩越演越烈。
这些年在客户中被冠以口才不错的名头的我,第一次发现自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沉寂了一阵,最终故作轻松地笑笑说:“我在的,一直在的。”
张竞驰依然看着我,他好一阵才说:“知道,你的手是暖的。”
他会知道,是因为我的手,在不经意中稳稳地握住了他的手。
我迟疑了一下,总觉得我应该马上松开,却转念一想,我跟一个病人较什么劲,我就算松开,也不能太突兀。
于是我装作不经意地说:“我去给你弄点水喝。”
张竞驰却执拗地反拽住我的手,他说:“我不喝,想一直看着你。”
我有些不知所措地僵在那里。
正在这时,一大群的医护人员就涌了进来。
他们把我请了出去,然后关上门,估计是给张竞驰做检查。
这样过程持续了差不多一个小时。
等到开门出来,几个护士推着张竞驰出来去普通病房,而后面的药剂师给我递了拿药单,让我去药房拿药。
在医院呆这两天多,我已经轻车熟路了,我拿了药单就去了。
可能是天气原因,这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