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概是因为有张竞驰作伴,与上次偷偷摸摸回来办证的忐忑心情不同,我的内心更多的是百感交集下的安心。
不作迟疑,我指了指中心市场那个方向说:“往中心市场方向,在处境办证厅再拐上坡再走一会儿,就到了。”
原本就是遂溪人,张竞驰没再多问,他很快说:“本人谨遵未来老婆大人的命令。”
我还没来得及说他瞎贫嘴,他就发动了车子。
我家不是在大路边,上了坡之后还得往小巷子里面走一段,走着走着还有五十多米的距离,车过不去了。
张竞驰率先下车,他很快又跑过来给我来开了车门。
刚才不忐忑,但是快到家门口了,我反而有些怂了。
张竞驰大概是察觉到了,他很快紧紧握住我的手,哪怕的语气再淡,也马上安定了我的兵荒马乱的内心,他说:“一切有我呢。”
他买的东西太多,他一只手又要握着我,所以他最后只是提了一个袋子,牵着我就往里面走。
早上雾大,我都快走到家门口了,才恍然看到李大军在那棵芒果树下串肉串,他一看到我,脸随即拉下去,朝着门口的方向就嚷嚷说:“妈,那个没良心的晦气家伙回来了。”
没良心的晦气家伙。
可能在他们看来,我确实很没良心吧。
反正就在李大军把我出卖给冯文科那一晚,我打回家确认了他们是如何愚弄我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寄过一分钱回家。
我妈黄日梅打过我很多次电话问我要钱,我都是直接说没有,久而久之她打来骂我要有点良心的话就该弄点钱回去,她想给我哥装修一下房间。
如果她说让我拿钱孝敬她给她养老,我会二话不说,但是对于李大军,我不会再浪费自己的一分一毫。
就这样,我就成了没良心的家伙。
今天当面听来一起生活了十几年的家人骂我没良心,原来比在电话里面更伤人,我的身体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我一下子停顿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