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吧。“
那边忽然就暴怒了。
语气比之前更尖酸刻薄,劈头盖脑骂人的话就像现在外面那一场大雨一样无情地倾泻而来:“我不知道你说什么鬼。你哥得罪你了?你非要这样诅咒他?你从小到大就没什么良心,我养你那么大,关键时候我不靠你我去靠谁?你今天是出门脑子被石头砸了是不是?还是想不给家里钱了,找点事来唧唧歪歪?“
我听明白了,她没否认。
我的眼泪忽然比外面那一场大雨还要大,它快要淹没我的世界,我好不容易才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平稳,我说:“那时候很多人在背后骂我破鞋,你把我关屋里饿了两天,你托陈亮把我带来深圳,你甩给我两百块搭车,第二个月就问我要一千块,说是存起来等我哥出来可以用,说这是我欠他的。我那时候工资很低,寄回去之后没多久我高烧不退,5块钱的退烧药都舍不得买,裹着破破烂烂的被子在宿舍里面哭,连饭也吃不上,我打给你,你把我骂得想去死。那时候我理解你,我觉得我是个害人精,我把家里害成这样,你这样对我无可厚非。我手指被夹伤了打消炎针少寄了五十块回去你还是骂我说我狼心狗肺,那时候我还觉得你骂我能减轻我的负罪感。但是我从来不知道,原来你在我与李大军之间选择牺牲我,牺牲我的名声,让遂溪成了我不能光明正大回去的家乡,你还心安理得用我不该承受的负罪感来剥削我。就在今天晚上,李大军他利用我的负罪感,为了五千块,把我骗到酒店去任人侮辱。妈,你们在合伙骗我的时候,有哪怕一丝的愧疚吗?还是这些年,你们对我做什么说什么我都受着,你们就以为我没心肝了,我不会难过我不会难受?“
我的话说完,我以为我哪怕是一言半句的安慰或者哄骗,却不想还是冷冰冰的那句:“我睡觉了,懒得理你。”
电话随即被挂断了。
我有些失神,拿着手机的手无力的垂下,我以为我可以忍得住,可是我就这样不可控制嚎啕大哭。
突兀的,我被张竞驰从背后一言不发地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