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一位黑袍中年男子,白甲光明骑士们的最高领导者,就这么孤身一人地处在大圣堂之中。
缓慢稳健的脚步声,响亮,仿若被填充了军队的节奏感。
黑袍,随着步伐的迈进而微微扬起。
踏地的黑筒长靴是这等有力,就像年轻时候的他,一步步、挺进于辽阔无边的战场上,即便独自一人对千军万马,亦丝毫不惧。
他所拥有的东西,也就这一点,始终没有被无情的岁月磨销。
哪怕年岁将老,亦不能使他这年轻时早已在沙场上养成的孤傲气质减轻半分。
黑筒长靴,将神圣高贵的阶梯踩踏于脚下,再迈向前去。
深色的光明神教教皇冠冕,几颗璀璨的水晶顶饰发出了幽幽的光泽,与上分大型水晶吊灯的火光相互映衬着。
很安静……
很安静。
安静到以至于,连教皇自身的长靴踏地声亦消失于无形之中了。
“……”
一对黑色皮革长靴,还未抵达视野末端处的那两扇封闭的金属大门处,便已中止于半途,停在洁白的圣堂地毯中央。
没错,理论上确实应该这样安静。
[现时:新历1763年,十一月一日,凌晨一时。]
距离红衣主教科伦迪卡离去的时间,好像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
相信,这位地位尊贵、仅次于教皇的、德高望重的红衣老人,也早就从这座午夜圣堂里出去了。
那么,既然连他自己的脚步都停下来了,这座只存在着他一个人的圣堂,又有什么理由不那么安静呢?
不,事实上太安静了。
安静得……有些过了头。
两侧足有一人多高的拱形石窗,镶嵌着珍贵的五色水晶。
金属窗户把手牢牢锁起,一扇扇紧紧闭合,密不透风——像圣堂这种宗教重地,难保在夜间不会有品行恶劣之人偷偷潜行进来,扒窃掉一些名贵物件、再逃之夭夭。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