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就这样还赔上了一条胡德号。现在德国人不仅有提尔匹茨号,还有整整一个舰队,没有充足的、可压倒敌人的力量,哪怕碰到他们也是送死。”
“可这样一来大西洋航运线就断了。”
“断了?”汉密尔顿微微一笑,“断了又如何,左右不过30-40天时间,大不列颠不至于连这点时间都撑不下去。另外,就算是放开了让德国人打,一个月时间他们能击沉多少商船?40万吨还是50万吨?——不到美国人一个月的造船量,那些自由轮可廉价得很!但军舰就不同,一艘战列舰没2-3年根本造不好,这个月我们陆陆续续丢了15万吨军舰,一年都很难造出这么多吨位来,更不必说上面的海军官兵,要培养多少年才能成军?”
众皆默默无语,因为大家明白汉密尔顿说的是实话,昨天夜里的惨烈还历历在目:两艘新墨西哥级战列舰上全是美国海军,理论上加起来差不多该有3000多官兵,可最后打捞上来的幸存者不过300余,就这300余人中还有很多人因为浸泡在冰冷的海水时间过长,部分肢体已坏死而需要截肢。再联想到非洲之角失败后坎宁安中将被迫跳海,最后历经千辛万苦回到本土还断了一条腿的事,不知道该说他有多幸运。说到底大家不是怕死,而是怕无谓送死。
但现在丘吉尔和海军部的命令就在这里,饶是汉密尔顿有再多牢骚也只能执行,他已经想好了:如果这次战役结束后托维上将真被解职,他会选择一并辞职——他为不列颠和皇家海军贡献得够多了,该是为自己和家人考虑的时候了。
2月15日,又是一个清晨,天气慢慢转好,北海舰队中心位置已在冰岛以西550余公里,离格陵兰岛不到300公里,不过马沙尔不担心格陵兰岛会对自己不利,上面一片冰天雪地,别说飞机,连活人都不会有几个。
6:05分,第一波Ar-272们准时派出,重点是向南搜索,随后陆续放飞掩护战斗机和带弹侦查的He-218们,舰队此时依然以25节的速度向西南方向开进,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