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老兵说到激动处,“呼啦”一下子拉开自己的衣服,露出前面肚子上两个触目惊心的伤口“您看,一个伤口是前年打芬兰人留下的,这个新一点的是去年留下的……我的伤口都在前面的,我不是逃兵啊!我是负伤了才被敌人俘虏的,我没有对不起党,更没有对不起斯大林同志啊……”
看着他嚎啕大哭的样子,所有人都难受起来。
“那……”很多人迟疑着,有人插嘴道,“算了,还是拒绝德国人吧,总不能调转枪口去打红军弟兄,上面的混蛋不是人,可下面还是和我们一样的大头兵啊,我下不了手。”
“长官,您说怎么办我们就怎么办,我们听您的。”
“对,科诺诺夫是个好长官,主意也多,我们听他的,他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科诺诺夫没多说什么,只用低沉的口气补充道“德国人让我们给他们卖命,答应战后给我们分土地……”
“德国人有多的土地分给我们?”
“当然不是,用的是俄罗斯的土地。”
“俄罗斯哪有多余土地?”
“你傻啊……”
“你是说?那些集体农场的土地?”
科诺诺夫只开了口头,下面已经你一句我一句地争论开了。
“你们猜的基本都是对的。”科诺诺夫叹了口气,“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发现,战俘营里那些非俄罗斯族的兄弟去哪里了?”
“去哪里了?”经过科诺诺夫的提醒,众人才回味过来,是啊,战俘营以前很多其他族的,现在只剩下俄罗斯人了。
“他们回国当兵分田去了……”
“回国?分田?”
“德国人支持他们搞独立,还答应他们解散集体农场,土地按家庭或人头分配,愿意参军打斯大林的先分配——这不是宣传,这是事实。”科诺诺夫叹了口气,“先是立陶宛、拉脱维亚、爱沙尼亚,接下来是白俄罗斯、乌克兰、哥萨克……最后是轮到我们了。唯一有区别的是,他们的地盘已经由德国人占领了,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