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受党教育多年,我对党有感情,我对红军有感情,这种感情不是一下子说断就能断的……上头是有点傻也有点不近人情,可仅仅因为这样就背叛他们是不对的。”
“长官,您还对那个狗屁的党和军队恋恋不舍?”警卫显然是知道科诺诺夫经历的,“要不是原来的集团军副政委给您说了几句好话,就冲您一直宣扬苏德必有一战的论调。内务部早就想抓你去坐牢了——说您是英美特务,受帝国主义唆使来破坏苏德关系的证据都是现成的。现在好了,我们和德国人真的打了起来,他们现在又有话可说了——那些学习德国技术与理论、主张苏德合作的全是德国特务,横竖都是他们有理,这样的地方有什么好留恋的,换了我是您,到了战俘营第一天我就站出来了。”
“可是,可是……”科诺诺夫显然下定不了决心。
另一个警卫劝道“长官,您也说了会征求大多数人意见。如果大家都赞同,您也不必耿耿于怀,如果大家都反对。那我们就当这事情从没发生过好了。”
“大家不会反对的。”科诺诺夫忽然蹦出一句。
“为什么?”
“听到德国人的条件了么?”科诺诺夫转过身对一个警卫说道,“彼得罗夫,我问你,你当兵之前是干什么的?”
“我还能干什么,不就是个种地的农民么。”
“我也是。”“我也是。”其他几个人不约而同地说道。
“你家里有地么?你呢?你呢?”
所有人都摇头,谁家能有地啊,革命前不用说,大家都是贫农,革命后也没有地——地都在集体农场呢。
“嗯。都没有地……如果将来德国人给块地,你干不干?
“啥?给土地?”彼得罗夫激动起来了。
“给多少?有多大?在哪里?”
“上面种的东西都归我?不不不。我的意思是交完税后都归我?”
科诺诺夫忽然笑了“你们看……”
几个人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笑了“长官,您是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