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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朵足足睡了一整天。起初穆北乐跟安骆天把梅朵送到医院的时候,一直担心她是不是被摔傻了,怎么一直昏睡不醒……安骆天还吵吵闹闹的去找医生,直到医生推推眼镜,“只是过度疲劳睡着了而已,你们别吵了,让病人安静的休息。”
两人退出病房,在病房外的长廊里并肩而坐。
“许箫音这次,未免过分了。”穆北乐说。
“我知道……”安骆天盯着地板,“但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
“我清楚你的心思,”穆北乐叹口气,拍拍安骆天的肩膀,“但是小安子,是时候该彻底放手了。”
安骆天点点头,又说,“北乐,许家已经倒了,她的日子已经可怜。如果有可能,……你能不能饶过许箫音。”
穆北乐眼睛沉了沉,“你知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安骆天抬起头看着天花板,“……她其实不过是个被宠坏了的小公主,任性的觉得世界都围着她转。许家败了,许父入狱,许母病逝,她一无所有远走他乡这几年从云霄沦落到尘埃,像个过街老鼠一般,心里才变得扭曲了。”
穆北乐沉吟着开口,“许父四年前被查,料到了自己的身后事,才匆忙下把唯一的女儿送到了美国。他一定没想到,他千方百计送走的女儿却自己回来了。”
安骆天说,“这次的事你给她些惩罚就好……许家的事,许箫音知晓的并不多。她还有机会回到生活的正轨……”
“好吧。”穆北乐垂了垂眼睛,“我答应你,只要她不再过分,我不会为难她。”
安骆天点点头,站起来透过病房的窗户看了看睡的正香的梅朵。穆北乐也站到了安骆天身边。
安骆天开口道:“真是拼命三娘。”又转过头对穆北乐说,“……我走了,她就交给你了。”
穆北乐点点头,问安骆天,“什么时候的飞机?”
安骆天回答:“今天下午。”
穆北乐送安骆天离开,临别又说:“我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