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了进来。
青袍书生抬起了头,看到了一位撑着白伞,黑色的短发青年。。
短发青年身着华丽的白色裘皮大衣,站在那里,就像初春时慢慢融化的坚冰,让人感到温和,却同时散溢出着凌冽肃杀的寒意。
哪个性格才是他?亦或是两种性格都是他。
有些人便是这样,同样的笑容,在一些人面前就是一阵柔和的春风,在另一些人面前却是死亡的象征。
青袍书生将书放到一旁。
那人说的没错,这样的人,若是成为敌人,便是最可怕的敌人。但如果成为朋友,便是最忠实的朋友。
短发青年走进,将伞收起,抖落上面的雪花,然后转向青袍书生,在他对面坐下,笑道:“我本以为今天不会有人来。”
青袍青年也笑道:“因此我拿了一卷书。”
短发青年打趣道:“如今我来了,你书岂不是看不下去。”
“那也是你的过错,你若不来,我的书岂会白带。”青袍青年笑道。
他忽然觉得和这个人交朋友似乎并不是什么难事,也不无聊。
短发青年也有同样的想法。
短发青年拱手道:“在下白袭。”
青袍青年回礼:“在下子木灼。”
说罢,白袭从右手边的棋盒中抓起一把黑子,置于棋盘上,以手掩住。这是棋中猜先的规则。
子木灼道:“我猜双。”
白袭将手拿开,然后棋舍内开始响起清脆的棋子声。
长安的大雪还在落着。
棋也还在下着。
空气是冷的,但人吐出来的气却是热的。棋盘冰凉,却有无数激烈的对杀在上面上演。
白袭执白,子木灼执黑。两人的棋风相似,都十分精细,每一招都穷尽思索,想要从几乎无数的可能性中找出最恰到的那一步。
不同的是白袭重进攻,而子木灼则爱后发制人,在对手的失误中寻求机会。
白袭喜欢从最不可思议的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