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连韶咬了咬嘴唇转头就走,秦昭愣了一下急忙追了上去,虽然她也找不出自己必须追上去的理由。
祁连韶自然非常清楚过去的路要怎么走,跟在他身后的秦昭总想问点什么然而问题最后总被堵回肚子里,她才不会承认自己多少有点怵他呢。
丹玉关在皓庭宫地下监牢中,说是监牢其实是临时改造的。依着这宫观主人温吞和煦的性格,她压根就没打算特意建造监狱。丹玉的关押之所应该说是平日里存冰存货的仓库改造的,里面没有老鼠没有污垢,干干净净空空旷旷。只摆了桌椅烛台,反正他一个神不用吃喝拉撒,麻烦自然也少了许多。
祁连韶走在地下室长长的走廊里一眼望去,敏锐的视线就捕捉到了阿蛮小小的身影,她弓着背贴着墙探头探脑往里边看。祁连韶加快了脚步半跑半走往目的地赶去,神奇的是他以这样的方式赶路脚底下居然一点儿声音也没有。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非常辛苦试图追上祁连韶的秦昭,才跑了几步她帮梆梆的脚步声就在走廊里回响了起来,并且立马得到了祁连韶一个凌厉的眼刀作为警告。
然后她干脆懒得追了,就这么保持散步的步伐慢悠悠地落在了后面。
心急如焚的祁连韶接近监牢时仍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甚至他站在阿蛮身后她也毫无察觉。他稍微伸长脖子往里望去,先入眼帘的是奉真的背影。
前朝的道袍挺适合她,宽松有致飘逸又不缺风致,不过重点不是这个。
她对面坐着个翘着二郎腿抽大烟的长发男子,他依然肤白貌美衣裳只是略显凌乱,颓废只来自于他那副佝偻着腰背垂着头的坐姿,当然大烟杆子也有功劳。
“最后问一遍,还是不肯说么?”奉真的声音有几分阴冷,丹玉冷笑一声依然不抬头,嘴角飘出一股袅袅娜娜的烟。
“没错,我不会说的。本来这就是你自己的事儿,没有资格要求别人替你上心吧?”
“啊,资格。”奉真摸了摸下巴,嘴角浮起一个诡异的弧度,猛然出售摁住了丹玉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