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真一时无语,因为她觉得这时候说什么都太无力。祁连韶沉默了片刻,然后叹口气笑了。
“看来今晚注定九死一生了。”祁连韶一边转身小心把奉真放下一边平静道,“只是可惜你渡我的这半条命。”
“我本来是出来杀人的,结果要被鬼杀了。”奉真抬起头望着血红的星空无奈地跟着笑了。祁连韶挑挑眉,又笑了:“这么说倒是我拖你后腿了,这样吧,为了表达歉意,我不仅完完整整还你这条命,还带你找到仇人手刃之怎么样?”
“你……你能做到??”奉真简直难以置信他的口气如此轻松自在,“你为什么不早说??”
“因为怕你不能保密,既然我都欠你人情了,也没资格要求你什么了。”祁连韶微微一笑,奉真恍惚中有错觉这不是她认识的那个祁连韶。
“什么……什么意思?”奉真挣扎着想站起身,“保守什么秘密?”
“就是接下来你看见的呗。”祁连韶无所谓地勾勾嘴角,将手伸到了腰际,那一侧卡主了奉真的视角她看不着。祁连韶缓缓转身面对着来势汹汹的满阶恶灵,奉真仿佛能从他动作看出他手上捏着个什么东西,似乎是他拳头一般大的什么球状物。祁连韶将它举到胸口略高的位置,手上一用力将那不明物体整个捏碎了。
捏碎的瞬间奉真能看见一团血雾从他拳中散了出来,就好像刚才被捏爆的是个活物一般。接着无数细长如发的触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生长出来,从指缝间出现后转眼蔓延到了祁连韶上半身,就像是放射状的蛛丝一般扎进他的身体。奉真张着嘴半个音节也发布出来,只能呆愣愣地看着这一切发生。那些红色的丝正在以肉眼看不见的变化手段改变着它们的目标,等奉真察觉到挡在跟前的青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的时候她已经禁不住目瞪口呆了。祁连韶那一头乌溜的青丝一根一根变色到最后白了整个头,比银更亮比白更纯粹的发色在这种暗红的夜色中简直扎眼。他缓缓松开的手指能让奉真清晰辨认出凡人中难见的尖长利甲,就在奉真震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