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真惊叫起来,下意识地就伸手要去挡,这是她来得及做的唯二之事了。
噗嗤一声闷响,奉真被自己的血溅到了脸上,她的手掌被尖刺扎了个对穿,鲜血汨汨地从伤口中涌出。
这大概就是疼到没感觉的那种疼吧,奉真迷迷糊糊地想着。
然而食忧昙罗也开始惨嚎起来。
他这一刺刺得极狠,兵器从奉真手掌中穿出没到把柄,奉真手上喷涌出的鲜血自然也溅到他手上了。才被溅上两滴血的食忧昙罗就开始哀鸣起来,他一只手抓着另一只开始冒烟的手腕哇哇乱叫连连后退,连横刺也丁一声丢了。
祁连韶瞪圆了眼直起腰背,仿佛不认识了一样盯着奉真。
“我的手……我的手……”奉真已经混乱到口齿不清说不明白话了,祁连韶一把抓住她被扎个洞的手再看看那边手掌已经被灼穿几个洞的食忧昙罗,心下已了然。
食忧昙罗吃了亏立刻暴怒起来,他抬起手正要施法祁连韶裹挟着一股杀气悄无声息地逼到了他跟前,一巴掌盖上了他的脸,食忧昙罗又扯开嗓门惨叫起来,一股股带着焦味的青烟从祁连韶指缝间冒了出来,同时还有种煎炸烧焦般的声音兹兹作响。
祁连韶只是动身前将奉真受伤的那只手握住了而已。
食忧昙罗此时除了哀叫之外什么也做不了,祁连韶咬牙切齿凶相毕露揪着他的衣领按着他的头将他一寸寸往下逼。扑通一声食忧昙罗跪倒在地,他的头部已经有一半化为黑漆漆的飞灰夹着火星从祁连韶掌下散开随风化去。他自然也不会再鬼嚎了,祁连韶松开食忧昙罗的头,他的身体歪斜着扑通一声倒在地上了无生气,不再动弹。
奉真看着他烧化了一半的黑漆漆的脑袋,莫名生出些恐惧来。
祁连韶快步赶到她身边挽起她的手,奉真呆呆地望着祁连韶。
“你……不疼?”祁连韶一边从自己身上撕下一小块布条一边满脸心疼地问,仿佛是这一句才提醒了奉真,奉真的回答是吸了吸鼻子然后呜哇一声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