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住了,唯一能出去的地方只有前门。奉真知道自己没有选择了,反正她没办法翻墙,于是心一横往门口跑去。
她几乎是闭着眼一口气冲到门口的,当她忍不住睁眼回头看去时,屋里一抹鲜亮的色泽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一滩血,血里头有个眼珠子。
女人的哭叫声像针一样扎进她的神经,虽然她还没看见凶手,但恐惧已经像重锤一样狠狠砸扁了她的小心肝。趁着自己还没吓尿裤子,奉真头也不回地从洞开的大门跑了出去冲进了夜色之中。
夜风像冰锥一样割着她的皮肤,连衣料覆盖也不管用。奉真全力冲刺了一段后鼻头就疼得呼吸困难,肺部拉风箱一样呼哧呼哧让她喘个不停。她也不确定自己跑了多远,只是头晕眼花得厉害于是停下来扶着墙歇了一会儿。周围十分安静,从刚才起就无人经过,这家客栈本来就是因为地处偏僻且条件简陋所以濒临倒闭,奉真现在迫切地想看到人,活人,谁都好。
背后呼呼掀来一阵冰凉刺骨的阴风,奉真猛地回过头去。空荡荡的街道没有任何活物,但奉真实在不敢再停留,她使劲捏了捏自己的鼻子,又抬步跑了起来。
她开始听到人的嘈杂声了。
摸着声音坚持跑进主城区,奉真已经觉得自己的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她呼出的气在她面前结成一团团凝重的白雾。奉真还是不敢停留,在她的印象中敌人像是高空的猎鹰一般随时都会俯冲下来在没有任何人能反应过来的时间里将你掳走。
越往前走人越多,许多人披了外袍从家里跑了出来。奉真看着一个个表情惊恐的人从自己身边从不同方向跑过,有人一脸灰尘,有人身上有血迹,奉真的心扑通扑通越跳越快,她整个人都慌的不行了。
突然她眼前一亮,一家装潢华贵的客栈映入她眼帘。
奉真立刻精神为之一震,她立刻抬步跑了进去。
大堂里一片嘈杂,一个中年汉子一眼看到了奉真,连忙从柜台后边跑了出来。
“小姑娘,你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