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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严野发疯般的抱着卓依往山下跑,其间打了好几个趔趄都浑不在意,唯一的关注只有怀里的人。
冷若却半跪在那里愣神,她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双手,看着满地满地的血,一时不知道不知该干些什么,只是愣愣的跪在那里。
上官泠沨也被眼前的情形惊呆了,不过很快反应过来,一时也想不了太多,直接把冷若抱起来,跟上父亲。
已经来不及去省城了,卓依被送到了最近的市立医院,此时正在手术室抢救。
这里的场景冷若太过熟悉,爸爸在这里住了将近一年,大大小小的手术也做了不少,几乎每次都是她一个人在手术室门前等着。就是在这个地方,她的心一次次被狠狠的揪起,又一次次惊险的放下,仿若经历了很多次生死。
此时,她浑身冰冷,连血流都是冷的,满眼都是那片血红,是她,是她推倒了卓依,她流了好多血,好多血。上官泠沨把她裹在怀里,不断的安慰,她却一直在瑟瑟发抖,脸上带着不正常的潮红。
上官严野打电话让省里的专家赶来,他知道也许来不及了,可是也不肯放弃一丝希望。看着“手术中”三个字,担心到整个身体都在发抖,愤怒到想要杀人,可是他却什么都做不了,他恨这样的无力。
他很久没这样失控了,上一次是卓依突然的消失,他深深地知道失去是一种怎样的痛,他不想再体会一次,他可以放弃他的所有,也不想让卓依出事。
从刚刚开始他的心脏就开始抽痛,剧烈的运动和担忧让他的面色变得难看起来,知道自己也许会犯心脏病,他也顾不了许多。幸好他有带药的习惯,吃了应该就不会有问题。
他有些颤抖手的摸出口袋里的药瓶,却没拿稳,药瓶掉落在寂静的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上官泠沨听到动静抬头,不禁有些吃惊的看着父亲,这似乎是他第一次看到无所不能的父亲这样的失态,呈现出如此无力苍老的状态。
他把冷若交给匆匆赶来的穆兰,起身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