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窟。大黄从广文手中挣脱。轻轻地迈开步子,悄悄地接近窝点。
杨泽富示意广文蹲下来,以一棵松树作掩护,猎枪上了堂,稳稳地端在他手上。手电只留一束光,直直地射向天空。若是大黄失手,猎人将会在第一时间把猎物击毙。
快要接近的时候,大黄匍匐到草地上,用目光衡量——它要找一个最佳角度和合适距离。尽管松树后的主人还没看到野兔,但在它矍铄的眼神里,一只灰色野兔的轮廓已经非常清晰。
猎物很快发现了“敌人”,或许早就做好了逃跑的准备。在大黄腾空一跃的那一瞬间,野兔撒开退狂奔。
“啪……啪……”杨泽富的猎枪连响两声,不知是野兔太狡猾。还是广文的灯光没跟上,野兔一溜烟不见了踪影。
“大黄,撵……”杨泽富把枪收起来,“兔子跑不远,估计也受了伤,咱回去等着,大黄一哈儿就叼回来了!”
“是不是哟?富大叔,大黄就那么神?”
“嗨,那也得看情况,你没见大黄往山下追去了?兔子前脚短后脚长。爬上坡大黄没把握,跑下坡……哈哈,咱明天改善伙食!”
果不其然,在他们回到茅屋的时候。大黄衔着还活蹦乱跳的野兔回来了。
杨泽富把野味往铁笼子一关,又扔给大黄一块儿猪骨头,过来拍拍广文肩膀,“咋样,王老师?”
“您别叫我老师,现在呀。您才是老师!”
“我也就干这些无聊的得行,连地都不会种的一个废人,要不是淑芬侄女可怜我,我现在稀饭都喝不上一口!”
“您真不会种地?”
“真不会,小时候穷得吃不上饭,我爹把我送到寺庙里;后来我大哥把我弄大队当民兵队长,我是个锄头哪只手在前、哪只手在后都不晓得的人!”
“你就不想使使锄头?”
“不想!”
“富大叔,我跟你讲,这马上就入夏了,你也看到,就我每天在学校挑点粪水来,这片橘子树早晚遭干死,到时候淑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