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啥子了?哥!”
丁盛拉起妹妹就走,“人家没看上我们,我们也不要贴哪个冷沟子(屁股),走!”丁萍从哥哥手上挣脱,哭着往家里跑。从哥哥的情绪可以看出来,王广文吃了秤砣铁了心,没打算娶她。
广秀一边道歉一边往食店走。广文倒是心中的石头落了地一般,抬起小半杯酒喝了起来。“你还好意思在这里喝酒,你到底和丁大哥说啥子了?”
广文看着气愤的老姐,“没说啥子,姐,我和丁萍本来就不合适,你们能不能尊重一下我的意见?”
“王广文,你也老大不小了!你啥子意见?你的意见是找那个烧得稀巴烂的妇女主任?你的意见是把爹娘气的半死……”
广秀话没说完,广文站起来就走。他实在不想再和人争辩什么,关于他的爱情,根本不会有人理解。
他没有回家,坐了船往石桥去了。
冬天的夕阳格外害羞,不到四点就躲得看不到影儿了。淑芬家打米机的轰鸣声刚刚停止,黄牛的“哞……”声在杨家湾回荡。
刚刚给小麦上完灰的淑芬把背篼放到阶檐里,摘下围裙准备去洗手。一个好像熟悉的影子从地坝外的田坎上晃晃悠悠地走来,淑芬虚着眼睛,确定不是幻觉之后唤了一声:“广文哥?!”
广文快步走到淑芬跟前,红红的眼睛痴痴望着这个带了假发的姑娘。“淑芬,忙呢?”
“不忙,你好久没攒亲戚了!”淑芬笑了笑,然后招呼他到屋里坐。
“我……摘橘子呢!”
“今年应该还不错吧!我那天赶场见街上有买橘子的,看个头就晓得是良种的,一问说是你家批发出来的呢!”
“还不错……”两手空空的广文有些尴尬,按理说应该给淑芬送上一挑子的。
“你是怎么了?咋个黑头垮脸的?”
“没得啥子,淑芬,我今天去六龙了……”
“六龙?”淑芬刚刚坐下,左脸的伤疤微微抽搐了一下,“卖橘子吗?”
“不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