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腐朽的资本主义”竟然没让她改变什么,性格依旧是那样大大咧咧,本以为那染黄的头发是她成为“淑女”的标志,没想到一个下午,她又成了那个天不怕地不怕“假小子”了。
“湘……”
“不许叫我湘瑜了哈!别以为我刚没听见,要不叫我湘湘,要不叫我……‘肉丝’,”湘瑜撅着嘴巴,命令他心中的男友。
“湘湘,对不起,我……我把你给我的那两本连环画和之前的信全部弄丢了!”
“这有啥对不起的,我这几年画的连环画多着呢,在我的理想世界里,我们都要走进那圣洁的教堂里啦!”湘瑜笑着,脸上出现两个甜甜的小酒窝。
富顺并不知道“教堂”意味着什么,海西那些奢华哥特式建筑里头,不过是些基督教或者天主教徒礼拜的地方。那些西式风格的庙宇,并没有特别吸引他的地方,唯一被他肯定的,只有那些造型独特又具承重作用的“飞扶壁”。
“那些画儿你带回来了吗?”
“带回来了呀,就在我住的地方,一会儿你和我过去看吧!不仅有画儿,还有我这几年写给你的信,每一封我都会誊抄一遍,全部带回来了!”
富顺心中一颤。这是一个多么用心的姑娘啊,在高贵的面容背后,还有一颗纯洁的灵魂。“湘湘,我却一封信也没有留下,所有的信都像这石子,不知道去了哪里!”富顺拾起一颗小石头,扔向大海。
“你肯定全部能背下来,我的天才!你明明知道我不在海西了,你把信寄到哪里去了呀?”
富顺指着远方,一轮明月已经从海上升起。“我把它们装进瓶子里,丢进大海,我看地图,大海一直延伸到加拿大,我幻想着你能捡到!”
“漂流瓶?哈哈哈,没想到你这个土包子还玩儿这么洋气的东西!”尽管湘瑜心里头对富顺的这种浪漫是满满的感激,但她依旧笑得前俯后仰,全然不知道“土包子”三个字对富顺的伤害。
“是啊,很土,很傻……”富顺的沮丧代替了刚刚的不安。银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