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赶紧到宿舍的二楼去,尽管心里对领导不爽,总不能因此拖累了林木乡吧?
一点五十分,三乡赶来的农民还是稀稀拉拉,除了离这里近的几个村庄的积极分子,大都躲在家里不愿意出来了!哎,也怪不得他们没有觉悟,这么寒冷的天,乡里的干部还能有个军大衣和靴子,可这些泥腿子们呢?既没有厚衣服,又没有合适的鞋子,听说到了电站还得在坝子里干站着!这年头,去了又不挣工分,倒不如在家里睡大觉。
淑芬硬是犟着和二伯一路到了电站。她娘还专门给他埋了个柴炭疙瘩在风笼底下,生怕这孩子冻着。
不知道张县长是选了时辰,还是时间观念强,尽管来的人不到原先计划的十分之一,到了两点整,他依然冒着风雪站到昨天搭好的主席台旁边上,示意杨泽进主持剪彩仪式。礼炮轰鸣,响声震天,雪花和礼花同时在天空绽放,风声和炮声一起在头顶呼啸。
张县长踏着音乐的节拍,站到了主席台中央,在一段热情洋溢的讲话之后,穿着红棉袄的“礼仪”淑华用托盘端上剪刀,“咔擦”一声之后,礼炮再次鸣响,伴随而来的还有轰隆隆的发电机声,篮球场边的六颗路灯同时亮起,照耀着飞舞的雪花……
乡政府的干部们穿着大棉袄,村里的干部也都戴着大棉帽,这些吃供应的,个个都穿着筒靴。那些个“看热闹”的农民,半脚鞋连同裤腿都全湿了,站在寒风中直哆嗦,偶尔几个忍受不了的已经偷摸跑回家了。
淑芬站在最前边,看着漂亮的表姐,还有威武的七叔,骄傲中掺杂着点点心酸。
而在人群的最后,何攀踮起脚尖,看到最前面那个清纯的少女,那么纯洁、那么迷人、那么美丽,就像这跳跃的精灵,洁白无瑕,哪怕是在指尖融化,也同样晶莹剔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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