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烟,时不时还被呛得直咳嗽。
杨泽进领着富顺进到屋里,把大包行李和箱子放到阳台上。几个人并没有注意这个已经和杨泽进差不多高的小伙子,都带着一丝希望地看着杨局长。
“爹!”富顺红着眼睛,看着越来越消瘦、越来越苍老的瘸子,那些年被他打在身上伤痕,早已随着岁月的洗礼,消失不见。此时,孩子的眼里是满满的感激,心里是无尽的愧疚。
刚要起身的杨泽贵衔着烟斗,右手托住烟杆,左手拿着拐杖,看到这个本以为再也不会相见的养子。一年多了,四百个日日夜夜,无时无刻不在担忧着。他早就不再奢求此生相见,只愿这个受尽苦难的孩子能够健康、平安。
叶子烟已经熄灭,眼角的鱼尾纹里流淌着泪水。“刘大哥,艳红,你们的孩子又回来了,回到这片你们扎根的土地上来了!”杨拝子心里默念着,再看看这个已经长大的孩子,个头明显蹿高了一大截,身体也越来越结实,连声音都变得浑厚起来了。
“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杨泽贵又坐到沙发上,抹了抹眼角的泪花,“过来坐!”
富顺走到养父身边坐下,这个坚强的男人,脊背几乎被压垮,原本挺直的腰板变得佝偻起来。鼻子里的酸楚连同内心的愧疚,变成了掩面痛哭。
这种掺杂着悲情的气氛,让谢经峰再次泪流满面。他和大儿子一夜未眠,甚至有些打退堂鼓想要回石桥去了,他们实在不愿意听到法官宣判。那个不成器的儿子,一切都是自作自受!
“四哥、谢老哥,走吧,先出去吃点东西,再去看看国强吧?”杨泽进到房间换了一身衣服,又洗了一把脸,出来招呼大家伙儿出门。
“要不……还是不去了!”老石匠害怕看到儿子在牢里的模样。
“走吧,爹,去看看国强,说不定……”国民抹干眼泪,他实在没有勇气继续说下去。
“老哥,走嘛,看一下,你不是还给国强带了点衣服和吃的?”杨泽进把吃剩的叶子烟和烟斗放在烟袋里,富顺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