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小的“单张”丢在众人面前,气的有两个“对子牌”弃掉的家伙直跺脚。
“建狗子,来,帮老子耍到!”杨桂勇在这赌场里就是“老子”,外头的辈分在这里一律不作数。他从戒尺下抽出一沓票子,只留下几分钱给杨泽建,和杨泽军来到外屋。
“国强,耍哈儿?”杨桂勇递了一根带过滤嘴的香烟给这个老实的打石匠。
国强接过烟来,细细揣摩了半天,这带嘴儿的香烟他也是第一次见。在他的脑子里,这可是国家的领导人才抽的呢!
“国强,走到屋里耍哈儿,你娃娃的事情,我都和桂勇说了!是不是,桂勇?”
“那算个啥子事情,没得问题,我回去和我娘还有我婆娘商量一下,过几天就给你回话!”
“那真是太好了,桂勇……哥!”
“耍不耍哈儿?不耍就在这里喝茶,‘斜猴子’,这是我兄弟,去整壶老鹰茶来!”杨桂勇吩咐门口看梢的小兄弟。“斜猴子”——还真别说,那斜嘴巴斜眼睛配在这瘦不拉几的身材上,再贴切不过了!
“来都来了,去耍哈儿嘛!”杨泽军当起了说客。
国强有些举棋不定,那里屋干得什么勾当他心知肚明。谢家的家风一向很严,兄弟三个从来不赌,哪怕是过年,那也只是打打长牌,绝对不沾钱的。更何况,淑芬可能已经买好了书,在桥头等他了。
不过,人家桂勇这么爽快,一下子就应承了给小海棠做“宝爷”,要是就这么说走就走了,那他回去“商量”之后,不一定会答应。
“走嘛,又不一定耍钱,看下,走!”杨泽军见国强犹豫不决,赶紧趁热打铁。
“好嘛!”
“哎呀,国强,你都给我这个面子呀,小海棠的事情就包在我身上了!”
三个人进到屋里,杨桂勇把门闩住。窗户也已经被封死,没有一点光照进来,这个见不得人的屋子,靠着两颗五十瓦的白炽灯照明。潮湿的屋子里弥漫着烟味、汗味,还有些不知名的臭味。这群赌徒全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