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到处都是裂痕,砍断的四处水管已经用接头接上,烧坏的几扇木门被几块儿稀疏的破木板取代,上边贴着歪歪斜斜的封条。
富顺从破木板的大缝隙钻了进去,到处还弥漫着烧焦的味道。那堆木材一大半已经变成了焦炭,挨着木材的那部分麻袋连同装的东西都已面目全非,其他麻袋也被高温灼化,谷壳连同砂砾散落得到处都是。紧靠木堆的就是桂英姐守仓库的小间,这个用木板隔出来的小卧室已经无法辨认,隔板和床铺全部被烧毁。浑身颤抖的孩子,在这个凄凉之地呼喊着“桂英姐”的名字嚎啕大哭。
快要从缝隙钻出去的时候,富顺突然被一个东西绊了一下。这个黑不溜秋的大铁桶到底是什么玩意儿?他仔细辨认着,这就是那个引起火灾的“罪魁祸首”——煤炉子!桶型的煤炉歪歪斜斜倒在门边,出火口向着那堆木材,内部并没有太大的损坏,可里面哪怕是烧过的蜂窝煤都全无踪影。富顺起身,使劲回忆着那个下午,他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朝南岸派出所走去……
“李伯伯……”富顺径直到了二楼的副所长办公室。
李翔看着上气不接下气的孩子,赶紧倒过一杯水,“啥子事,慢慢说!”
“那个煤炉子遭人动过!”富顺端着杯子一边猛灌水,一边说道。
“哪个煤炉子?……哦,你怎么晓得被人动过?”
“我刚刚进去看了……”富顺话没说完,李翔起身把门锁住,然后点点头示意富顺继续。
“那晚搬完货,我和叔叔点了数量之后,我亲眼看到桂英姐把炉子提到她睡觉的里间去了,她一边提还一边说是谁给她提出来的!”
“你确定你说的是真的?好好回忆一下,火灭没灭?”
富顺回忆着那个下午,他着急去码头点货,还真没注意桂英姐有没有熄火,“没注意,李伯伯,请你相信我……对了,里面的煤球不在了,还有呀,就算那煤炉子没灭,从下午六点开始燃,到了半夜两三点也该燃完了吧?”
“这倒不一定,蜂窝煤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