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人过来清理,杨桂勇倒也方便,在树干下挖了个大坑围了点玉米杆子,就算是茅厕了。
杨泽贵爬上石台的时候,太阳都快落坡了。石台上到处都是草灰、残香和火纸灰,西面靠岩壁的地方有一口悬着的大鼎锅,锅里是乱七八糟的菜糊糊,还有一群嗡嗡飞舞的苍蝇。一张破破烂烂的木床上铺了些稻草和一张破竹篾席,饿得睡不着的疯女人在床上翻来覆去,弄得木床吱吱作响。
一条瘦骨嶙峋的花狗被一条大铁链子拴在石台东面的木桩上,看到有人来了站起来有气无力地“汪汪”几声便又趴在了石台上。疯女人听到狗叫一跃而起,盘坐在床上,嘴里念念有词——黎山老母真身显灵,来人所问何事,老母一一皆知……
看来桂勇并不在家,杨泽贵并没有进洞,站在石台上询问:“王大姐,我是泽贵,桂勇还没回来么?”
疯女人就跟没听见一样,继续在床上神神叨叨——寻医问药朝西方烧纸,算命占卦向东方上香……
看来真的疯了,杨泽贵摇了摇头,向洞口有些零钞的痰盂里扔了五分纸币,握着拐杖朝山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