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都分给我们自己了,孩子们勤劳的双手一定会创造出更好的未来。我让两个孩子来你们坟前烧一把纸,愿你们在天安宁吧!
富顺渐渐地苏醒了过来,躺在三叔家的床上,听见三娘在说:“大过年的跑到别人家来哭还昏死过去,真不吉利!”淑芬端着一碗红糖水,看着这个可怜的哥哥,他真想丢下碗去和那个“恶毒”的三娘吵一架。不过他看到醒过来的富顺:“富顺哥,你醒了,快再喝点糖水!”三叔也进了里屋,扶起富顺,告诉他别着急,来了就多住几天。富顺一刻也不想住,他一口气喝了半碗水。
“三叔,我可以回去在看看我们老房子吗?”富顺挣扎着坐了起来,吃力地把露着大脚趾头的脚往打满补丁的半胶鞋里面塞。淑芬搭了一把手,“富顺哥,你先睡一下嘛!”
“富顺,你歇下再说,我们一下都要过去的,你国宏叔叔也要来。”三叔讲的是这回刘国宇该把欠孩子的欠还清了。
富顺靸着鞋就往外走,根本就没顾上搭理淑芬和三叔的话。他并没有叫一声在教训着堂弟的三娘,跨过门槛往他曾经的家走去,此时天色已经朦胧了。那个叫刘国宇的坐在阶檐抽旱烟,在云雾缭绕中悠然自得,看到孩子过来,起身叫到:“富顺呀,这孩子,下午晃一眼就不见了,来了哪门不进屋坐哈呢?”
富顺并没有理会这个叔叔辈的年轻人,木讷地站在堂屋的门槛前,“天地君亲师”的神龛上供奉的还是刘家的先祖,只不过亡灵没有至亲的名字——那早已换成了别家的供奉了!那年挂着父亲母亲遗像的位置已经被另一个老头的相片取代。“嗯,那个……”富顺根本没有记住这个叔叔辈的陌生人的名字,“我想进去看看。”
“进来嘛,进来坐。”刘国宇早已起身进到堂屋里,他打量着这个瘦骨嶙峋的小子,大过年的,可别在我家屋里晕过去了呢!
富顺并没有坐,他走过这个熟悉的地方的每一个角落:堂屋的那个苕窖,他记事的时候就在那里,自留地里的红苕收回来就储藏在窖里,妈妈不让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