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这位贵公子面带笑容,笑吟吟看着自己,却不置可否。
陈似海心想:“好啊,原来是想考较我的武功。”自己没有对方那身手,也没有水上漂的轻功,这要如何过去。
贵公子见陈似海犹豫不决,已知对方功力有限,正欲开口解围,却见对方将背上的长笔放落,走到湖边,哈哈笑道:“我不能像你一样飘过去,但我可以这样……”说罢,扑通一声跳到水里。
陈似海自幼在潭州长大,城外即是湘江河,依水而居的江南人,几乎人人善泳,既然没法飞过去,那就游过去吧。
十一月的湖水很冷,但陈似海有内力护身,勉强也能忍受,岸上贵公子看到这一举动,哑然失笑,倒也没多做阻拦,自己提剑依照之前的方法,朝湖中心飘去,仅几个起落,则到达目的地。
过不多时,陈似海也游到中心,这时才看清,这座湖泊中心有一方岩石,不大不小,恰可容两到三人盘膝而坐,之前看到这名公子站立湖上,就是这块平滑岩石罢了。
此时,那名公子已升起一堆火,方便陈似海将身上衣服烤干,旁边地上还真有一个小小酒壶。
待得陈似海游上岩石,贵公子饶有兴趣打量着眼前这个湿淋淋的年轻人,嘴角含笑,微微颔首道:“今晚为了喝这口酒,阁下可受了不少罪。”
陈似海浑身湿透,坐着烤火,心中豪气激发,朗声道:“酒来!”
贵公子将酒壶扔来,陈似海接过,揭开塞子,直灌入喉咙。
酒入肝肠,为陈似海冰冷的身子驱寒,也稍微温暖了陈似海的心。
陈似海不是酒鬼。
今晚,陈似海很想找人说话,为了这个理由,他像个孤魂野鬼一样在黑夜里东游西荡,为了这个理由,他浑身湿透透地坐在了这里。
陈似海喝了满满一口,将酒瓶扔回,忽然有感而发:“一个人赏月,当真孤单得紧。”
贵公子接过酒瓶,颔首道:“你这话说得不错,但要遇到兄台这么有趣的人,倒也没有那么孤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