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阮流筝耳边只回想着上次宁想抱着她时说的话:妈妈,抱抱成不成?抱抱就不疼了……
一时心痛如绞。这傻孩子啊,原来那时候他说的疼,并不是指脸上那些淤青疼啊!
“想想……”阮流筝哭着跑过去,轻轻抱住了他,心里有个声音在说,想想别怕,妈妈抱抱,抱抱就不疼了……
娟子这些日子以来也承受了巨大的压力和痛苦,眼见他俩来了,也如见了主心骨一般,这么久的压力累积起来的各种情绪崩溃,也在瞬间宣泄,当即跪在宁至谦面前,哭泣,“宁医生,求求你,救救孩子
!二十四年前是你救了他!求你再救他一回吧!”
宁至谦牙关咬得铁紧,看向一旁,脸上肌肉颤抖得厉害,绯红的眼眶里,含着满满两泡泪。
“妈妈,爸爸,对不起……”床上的宁想发出轻微的声音。
“傻孩子!是爸爸妈妈对不起你!”阮流筝哭道。时代的发展,曾经攻克不了的医学难关渐渐一个个被攻破,可是,也会出现新的暂时无法攻克的新难题,他们夫妇一生投入在神经外科的研究中,却对宁想的现状没有根本治愈性手段。这个一生下来就被脑内疾病折磨的可怜孩子,为什么最终还要受这样的折磨?
“妈,别哭。”
“……”要她怎么不哭?犹记得初入北雅,因为朱雨晨哭得不能自已,是宁至谦给她上了一课,后来,她渐渐学会了在难过和同情面前用医生的职业冷静武装自己,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做出更正确的判断和治疗,但如今躺在病床上的是她的肉啊,她怎么能再假装冷静?
“妈。”宁想一只手抱住妈妈,“不疼了,妈妈抱着就一点儿也不疼了,您别哭,还有,茴宝知道吗?”
阮流筝摇头。
“那别告诉她和宁遇,他们要考试了……要不,也别告诉奶奶……奶奶这么大年纪了……等我好了,我就回家……他们就什么也不知道……”
一番话,只让所有人更加难过……
而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