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松开了手,“谁舍不得你啊?!”
总还是会有玩笑能让心情放松的,听得他这样不在意,她开始相信果真是自己想多了,挥手,“明天见,宁老师,拜拜
。”
他点点头。“拜拜。”
车再次开走,她也回了自己车上,回家。
临近春节,阮朗也该回来了,就这两天吧,一年又一年,成长、成熟、老去,一代代重复的规律。
进家门,让她大吃一惊的却是家里的客人,为什么薛纬霖会在家里?还和爸爸相谈甚欢?
薛纬霖一见她,也笑了,“阮医生你好。”
阮建忠很是意外,“薛先生认识小女?”
“我们,算是朋友。”薛纬霖笑道。
“是吗?从来没听小女提起过啊!”阮建忠道。
“才认识不久。”薛纬霖忙解释。
阮流筝对于他二人认识更奇怪了,“爸,您和薛先生怎么认识了?”
“是上次那根崖柏,我把整根给雕成了一个茶几,本来是借给一个朋友放他店里摆几天,充充门面的,结果薛先生看见了很喜欢,想要买,朋友就把我联系方式给薛先生了。”阮建忠解释。
薛纬霖几分可怜的样子,“可惜阮先生不肯卖。”
“薛先生,不好意思,实在是因为这根崖柏也是别人送我的,我留作珍藏,卖了我心里过意不去。”阮建忠再次解释。
薛纬霖只好叹息,“好吧,君子不夺人所好,只是我爷爷很喜欢这个茶几,我是受爷爷之托来寻您,原本是想买来孝敬他老人家的,阮先生既然执意不卖,我也只能抱憾了。”
说完,又看向阮流筝,“阮医生,看来就算看在我们的交情,令尊也是不会把茶几卖给我的。”
阮流筝一笑,“应是不会,这崖柏是故人所赠,对我爸来说有特别的意义。”
薛纬霖彻底沮丧了,“那好,那我只能另外再去寻别的礼物了!”他站起来,“阮先生,打扰了,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