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秦冉是家主。在这样的利益面前,也不值一提。”
“那你又打算让我活到什么时候?”对于隐莲的好意,她非但不感谢,反而满是嘲讽。“秦家对我来说是狼窝,可你对我来说,却是比狼窝更可怕的存在。”
“原来你这么怕我?”她的声音很轻,好像就只是从嘴边滑出的呢喃,就连卜夙都没有听清。等到她想问时,隐莲已经恢复了之前的模样,“我这个人只讲究利益,可这也恰恰是最为安全的,还有什么能比共同的利益更加牢固的存在?”
她有些发白的淡唇开开合合,就像是山野间的魑魅魍魉。让人明知是陷阱,却也义无反顾。“侄子不是白当的,等到君可知撑不下去的时候,你再来吧。”
“我在长安城等你们,就当是,给侄子的见面礼。”她走到窗前,又突然转过头道:“戚夙这名字不错,长安东市有一座戚府。”
“戚夙?!”她摸着肚子也不知在想什么,竟然伸出手指掐算起来。果然还是算不出什么,她不死心,对着右手中指咬了一口,在桌上写了‘戚夙’二字。血顺着‘戚’字那一撇往下流到了‘夙’字中,‘夙’因为有其他的血液加入,而导致变了形,到最后竟是戚不成戚,夙不成夙。
看到这个结果她愣了一愣,心里一时不知是什么滋味。“这下夙儿可是承了她的大情,反倒是我们欠她的了。”她想着以后,便觉得心烦,手在字上一抹,桌面上便干净如初。只是细看就能发现,那一块比旁的凹下去些。
轻轻的打了个哈气,揉着有些酸痛的后腰避开有角的地方,慢慢移到贵妃榻上。她眯了眯眼,一瞬间黑白分明的眸子变成了野兽的竖瞳,再看时又是那双如盈盈春华出绽的双眸。
躺在贵妃榻上,捻了捻小薄被,摸着肚子,轻轻哼起了歌。“绥绥白狐,九尾庞庞。成家成室,我造彼昌。”带着情人的眷恋,唇齿间的缠绵,古老的调子响起。不过是高低起承转合,却说不出的动听。
屋内的光线一点点变暗,金乌再看时已是西坠。渲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