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是这样。这世上做不成的买卖,无非是筹码不够。可却仍要为自己标榜那些可笑的说法,说到底不过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她摇摇头,淡笑道:“你成为非人的时间尚短,所以你习惯用人的方式去思考。作为李淳风的妹妹的你,又能接触到什么肮脏的事?又能看到什么丑恶的一面?这朝廷的人都在争,这江湖的人也在争。这碌碌的百姓也要争,区别只在于争不争得过。非人可没有什么情面可言,你下次若是见到了其他非人,他们的话你可要拐着又拐的想。”
“拐着又拐?”残弥略略提高了音调,有点儿讽刺道:“你也是非人。”
“对,我也是。”隐莲愣了一愣,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接着笑起来了,那笑声越来越大,最后竟笑得她弯下腰了。残弥不解的皱起眉:“你笑什么?”
她没回答,只是对着她摆了摆手。好一会才缓过来,直起腰道:“所以别太信我,我连自己都不信。”她撩了撩因刚才的举动有些散乱的发丝,苍白的脸上哪怕有之前那么大的动静也仍是无血色的模样。“你也不例外。”
非人没有情面可言,话都不能信。
我也是非人,我连自己都不信。
你也不例外,我的话你也要拐着又拐的想。
她的手握紧了又松开,松开了又握紧,到最后在手掌上留下四个月牙的印子。可连你都不能信的话,我又能去信谁?
秦史觉得自己做了一场梦,他看见梦里的秦冉活着好好的,阿夙一样的不在了。秦冉在阿夙去世后就离开了秦玉派,改姓戚,开始经商。眨眼间,他们的孩子也都到了立冠之年可以成家了。
那现在到底是醒还是梦?若沉眠入梦,身又在何方?
他看见梦境中的自己倒了下去,都像是一幅幅演绎着的无声戏。所以,现在,他到底是什么?
“我死了么?”他听见自己的声音,突然有些陌生。
“看你怎么想了。”突然出现的女声让他一惊,等他看清时不由得睁大了眼。“你为什么会